他道:“凶手出手毒辣,待我飞下去查探时,你爹娘所住的厢房都已是熊熊大火……”
眼前骤然水汽朦胧,宛如身处云中雾里,我不可避免的哽咽,道:“也只是房间烧掉而已……”话未说全,可我已然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能感到那抹青绿绕了过来,停在我跟前,事不关己,轻飘飘道:“若不是亲眼所见你爹娘被那些凶匪所杀,我也不会多管闲事去救你了。
白小姐,还请节哀吧。
”
……
饶是他这般说,我也不甘心全信,就着袖子抹干净面上横流的泪水,抬脚便匆匆往洞外走,不想却被这无赖一把拽回,再回首,他已收起笑容,正色道:“昨夜我只是将一已亡的丫鬟穿上你的衣裳用以掩人耳目,也不知凶手看出来没有,若是有所察觉,此刻定在白府附近守株待兔,没个几天应是不会离去。
你现在这样堂而皇之的下山以身涉险,是想再给那干人完全灭了你们白家的好机会吗?”
我鼻头又是一阵酸楚,尽力想要憋回眼底的泪,道:“管你何事?况,爹娘如今已不在人世,我随他们去了也好。
”
他闻言,大概是觉得我好笑。
撒开手,莫名的乐了,道:“你这自暴自弃的念头怕是玉皇老子也劝不回了,我管你还有何用?你去吧~”
走之前,我打算问他一个问题:“敢问恩公尊姓大名?我此番下山若是有去无回……”
他神色愈发好笑,打断我,道:“有去无回还要我名字作甚?化成女鬼后以身相许来报答我?小爷我还没那般重口味。
”
我道:“看你欢喜旁人问你名字,走之前便遂了你这心愿。
报答说不上,只当是我最后能为你所做之事。
”
他似是怔了一下,细长的眸子略微眯起些,端的是两泓桃花潭水深千尺。
只见他朝我走近,边道:“小爷姓陆,家中排行老九,旁人惯称陆九……”
“若说起这名字,取自‘两脸夭桃从镜发,一眸春水照人寒’一诗中‘春水’二字……”
再次被他敲晕之前,我听到自己心上骂了一句“变态”,以及他如是说。
××××
在我二次被打晕醒来前,陆春水此人性子虽恶劣骚包下手狠重,在我心头,他好歹也担负得起“恩公”一词。
但当我二次醒来,其后在他这里所得到的遭遇,才叫我深刻觉得,还不如当初被那些个匪类取了性命去。
××××
我从未知晓过陆春水的真实身份,当初为他所救的那段时间,我只知道他的名字,以及他是个……药痴,且是痴到疯狂程度无他境界的那种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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