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弯腰自己脱了袜子。
白色的船袜在正殿走了半天,底下竟然还是雪白的,没有沾染一丝灰尘,和棠米自己到处都是头发丝的家截然不同。
燕珣妃习惯地要应是,刚出口了半个音节又硬生生咽下,“那我就在旁边等候母亲。”
“你不一起洗吗?”
棠米脱裤子的动作顿住了,她一个人洗,燕珣妃在旁边看着,多尴尬啊。
“我怎…”
话刚开了个头,燕珣妃想起了棠米说的话,立马改口,“好,那我叫人把我换洗的衣裳送过来,陪母亲一同汤浴。”
棠米鼓了鼓脸颊,现在燕珣妃对待自己的态度更像上级了,半个字都不敢反驳。
她有心再劝燕珣妃随意一些,又怕说了她更加拘束,只能憋在心里。
她决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自己是个多么和蔼可亲的“母亲”
。
女儿不和她亲昵,让棠米有点失落沮丧。
另一边燕珣妃让人送来了衣物,自己背过身去,双手解开了衣襟,开始脱衣。
那身繁复的鸾纹外袍坠下,露出了深橘的里衫,再难掩饰女子的身段模样。
她抽了头上的发绳,浓密乌黑的长发顷刻之间肆意流泻,不似棠米所见的古装剧里美人的柔软、叫人心生荡漾,相反,棠米有些心惊肉跳。
此时她看不见燕珣妃面上顺从的表情,那背影让人倍感压迫。
长发铺张而开,如狼毫饱墨,于纸上一书狂草,恣意、狂放。
没有面对棠米,燕珣妃的下颚总是微扬着的,那不是盛气凌人的高傲,而是她当了二十余年储君养成的贵傲。
纵使脱下了那层鸾袍,可她浑身上下的气势丝毫不减,甚至让棠米觉得,是那可爱的杏黄色外袍折损了她原有的锋芒。
让棠米——不想脱衣服了。
她捂着自己腰上的赘肉,欲哭无泪。
太难了,女儿长得太美,她太难了。
作为母亲,她不禁开始担心,如果燕珣珍活在现代,会有同性.伙伴请她一起去游泳么。
反正她不会。
这不是嫉妒,这是尴尬和自卑。
棠米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胖大腿,又看了眼腰还没垂发宽的燕珣妃……她赶紧下水,趁着燕珣妃还没看见自己这幅胖样。
难怪文里是个男的就爱上燕珣珍,是个女的就嫉妒她,这么看来非常的合情合理嘛,为什么还总是有读者说她玛丽苏。
好看到这个程度,不被女配爱上,已经是她身为言情作者的最大让步。
棠米脱完衣服,把东西都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一旁矮座上,尤其是内裤和胸罩都叠到了衣服里面,但燕珣妃可没有这种贫穷的习惯。
不管是太子府还是皇宫之中,每隔半个时辰都有奴仆打扫,她将衣服坠落在地后,便径直朝着棠米走去。
那一池热汤上飘荡着娇媚的花瓣,像是花海一般,漫天火红。
可更令燕珣妃心悸的,是浸泡在花海之中的母亲,如此白皙,如此柔软。
她身处池中,像是蚌壳里的珍珠,被粉嫩的蚌肉包裹保护,只隐隐地露出一角温润的珠光。
而燕珣妃,现在便是的蚌肉。
坠仙阁建造了十数世,她未曾想到有朝一日竟真的能等到神明的降临。
她的母亲、她深深爱着的神落在了她的宫殿里,对她露出笑靥、对她嘘寒问暖、对她不吝温情。
那池温水轻柔地浸入棠米的每寸肌肤,让燕珣妃心生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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