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写这故事的人也没正经读过几天书,不过是小时候家里堂兄请了先生来教过数年,他混跟着听了几日罢了。”
说到这里,汉子脸上现了苦涩,“若不是家里实在难,我也不会让他写这东西给人贻笑大方。
我这心里实在没底,要不你给看看,好不好的只管叫我心里有个数,到时候人家报馆主人不喜说些别的话,我好也成承受的住。”
却原来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何斯,何蔓的父亲。
何蔓那日看了父亲带回来的小报上的招聘启事,几乎立刻就想动手写故事。
后来千求万求,就差给爹娘跪下,才求来了爹娘用家里为数不多的铜板给她买了一点纸笔。
饭尚且都吃不上了,能舍出钱来买纸笔,何斯也是发了狠的孤注一掷了。
“不会,这家报馆主家性情最温和,用不用都不会随便说你些乱七八糟不能忍受的话。”
然而看到何斯脸上的苦笑,刘舒还是心软了,打开了稿子替他看起来。
一看见稿子上的字,刘舒就知道为什么何斯会说写稿子的人不好见人了。
之前他还当那人有病或者身体有残疾之类的,现在看来却都不是,只因对方是个小娘子。
纵然纸上的字迹有劲锋芒,可是难掩其中女性的娟秀。
此时,刘舒倒还真来了几分兴致。
小娘子能作诗作对的不少,那大家门户里比比皆是,算不得什么稀奇事。
稀罕的是这小娘子本身并未受过那么多的教育,却还能写出故事来。
若说一开始刘舒是抱有其他想法不得不帮着看的,可看到
后来却是全然看进去了。
要说这故事倒也没什么大奸大恶、忠臣奸党忧国忧民之徒,不过就是些穷苦的小老百姓间怎么挣扎着在穷困潦倒中求生的故事。
可就是因为这些事格外真实,就是在身边随时上演的,所以才特别引人入胜。
刘舒正看的入迷,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主家来了!”
众人纷纷起立躬身,刘舒这时候才恍然惊醒,何斯见刘舒还在死死捏着那几页纸没还给他,便上手着急的抢下来。
刘舒并不介意何斯防备的举动,反而和缓的笑笑,“你放心好了,故事写的很好,虽然没有忧国忧民的大事,但很吸引人。
应该是能行的。”
何斯才似松口气。
青禾葵武推开状元阁的门,吓了一跳,没想到竟然能来这么多人。
葵武在前,青禾在中,报馆的郝掌柜在后,三人踱步进来,刚在主席上落座,青禾一下就抬眼看见了人群中的刘舒,顿时笑道:“刘郎君,你怎么也在这里?你的本事我和大郎都知道,若想写什么故事只管直接在家里给我们就行了,何必还来参加什么面试?”
刘舒不免有些脸红,但仍然坚持道:“本来葵郎君、葵夫郎肯准我在贵府借宿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还好再添麻烦。
更何况既然是正经的面试,我自然也要遵照规矩来。”
青禾之所以会对刘舒格外看中,就是因为刘舒这种明是非知进退的性格。
青禾当场笑道:“没说的那么严重,若是刘郎君写了话本子就只管拿给我,我左右只看话本子说话,若是好我就用,到时候别人什么价给你什么价。”
刘舒笑着道谢。
青禾道:“刘郎君若是不怕麻烦就帮我们一起看看稿子吧。”
刘舒忙不迭答应着,顺便把纸笔从主桌上拿走,他识趣的在下首的桌子上独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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