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现在农村讲究集体工分制,也不允许大家私底下养猪,就有养猪的,都是藏起来自己悄悄吃,几乎很少有人拿到市面上来卖的。
眼看就要大年三十了,她还是连一块像样的肉都没找到。
而且眼看过年,剩下的罐头必须在年前出出去,要不然年后一开春,气温升起来,罐头就该坏了。
“超生,等过两天妈妈忙完了再给你找肉,我现在去卖罐头,你好好在家呆着,好不好?”
心里对闺女格外的愧疚,陈月牙说。
相比于妈妈的愧疚,超生却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没关系啦妈妈,我在梦里吃红烧肉已经吃的饱饱儿的啦。”
“你天天梦见红烧肉?”
贺帅惊讶的问妹妹。
他其实也馋红烧肉,但他咋就没梦到过呢?
超生吐了点口水,在掌心沾了点须须的灵力涂到了贺帅的额头上:“你今天晚上也会梦到哒!”
也不知道谁家在炖肉,胡同里一股浓香,斌和炮也凑了过来:“我们也要梦里有肉吃。”
超生给他们俩一人涂了一点口水:“现在你们就能梦到啦。”
还真的,这天晚上在梦里,仨兄弟全吃的油汪汪的红烧肉,躺在床上,肉眼可见的流着口水。
陈月牙跟贺译民说起超生的‘小须须’,做为一个唯物主义论者,贺译民仔细观察了闺女的手掌心,什么都看不到啊。
“尽量保护好孩子,甭让她出去乱跑。”
他说。
不论闺女的手里是不是真有‘须须’,这小丫头都是上天赐给他们俩口子的宝贝啊,而且,要真是这样,就能解释他刚好的时候,小丫头为什么要喂他指甲和脚趾甲了。
小丫头肯定以为,那样也可以救爸爸吧。
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剩下的180瓶罐头要在这两天之类卖掉,要不然,这个年陈月牙都过不安心。
因为天气太冷,陈月牙带着邓翠莲,刘玉娟和孙自敏出去卖罐头,帅斌炮给她打下手,超生就给单独留在家里了。
超生在门口给自己的鸟儿喂着谷子,给它晒太阳,就听有人问:“请问,这是贺译民家吗?”
超生抬头一看,哟,好帅的一个叔叔啊,皮肤白白的,头发还是扎起来的,看起来可真可爱。
“是啊,我是贺译民的闺女哟,叔叔好。”
超生说。
小伙子背着好大一只编织袋子,蹲下来看着超生:“你就是小超生?”
“是啊,叔叔的头发好漂亮。”
超生还是头一回见男孩子扎个辫子,因为这个叔叔确实长的帅,不禁说。
“我叫胡俊,就是你爸爸把我从防空洞里给找出来的,你好啊小同志。”
胡俊说。
这就是爸爸从防空洞里找出来的,胡爷爷的儿子胡俊?
超生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叔叔你可真帅气。”
胡俊这个年纪挺尴尬的,大部分的小孩子不愿意叫他叔叔,而只叫他哥哥,而且因为他在防空洞里躲了一年,虽然大家都因为他出来了而高兴,但是,钢厂里的同龄的伙伴们都拿他当个怪人,几乎人人都躲着他。
他爸建议他把头发赶紧剪了,以向大家表明,他重新做人的决心。
但胡俊认为自己没有做错过,而且,这个年纪的小伙子都判逆,他就是不想剪头发,以示自己跟别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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