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牙果断的说。
不蒸馒头蒸口气,就为何向阳那老太太都支持她,陈月牙必须让邓翠莲把服装给做起来。
她就不信了,邓翠莲那么漂亮的衣服,它能卖不出去?
她得让邓翠莲的服装做的火火的,卖到全国去,气死程春花才行。
再说付敞亮,直到这天晚上,他才在大队长高靖的办公室里见到他爸付东兵。
老爷子比之上一回付敞亮见的时候又老了不少,中央纵队和公安的制服不一样,也是绿军装,老爷子两鬓斑白,但身板依然笔挺。
当然,他爸说的话,也跟付敞亮预料的一模一样:“又套上这身皮,准备在关键时刻拖大家的后腿,给组织做一颗定时炸弹,害咱们的公安战士为了你而无辜牺牲啦?”
付敞亮捏着拳头,没说话。
跟他果断,敏锐,帅气的大哥相比,付敞亮从小人就迟钝,反应能力也差,本着老子英雄儿好汉的新时代‘出身论’哲理,付东兵对于这个儿子,从小就恨铁不成钢,觉得他一直在丢自己的人,在他害死他大哥之后,更是连多一眼都懒得看他。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甭看他平常身体素质很好,反应力也很敏锐,但是真正到生死关头,他就是个只顾保命,不顾大局的懦夫。
这种人公安队伍里肯定还有很多,但是很幸运,他们不是付东兵的儿子,所以付东兵找不到他们,无法把他们开除出队伍。
而付敞亮,是付东兵的儿子,在付东兵眼里绝对不够资格当个公安,所以他势必要让儿子离开这个队伍。
“爸,我都改了,真的。”
付敞亮给他爸敬了个礼,心虚的说。
“改了?狗能改得了吃屎?”
付东兵冷笑了一声。
这其实仍然跟小时候是一样的,不论任何训练,哥哥都能轻松达标,而付敞亮,则永远在脱他哥的后腿。
到最后,还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把他哥给害死了。
每次他都说,自己下次一定会努力,更优秀,但下一次不出意料,他总是垫底的那个。
临阵的危机预判,他更是一塌糊涂。
“你在本地认识的那个朋友呢,叫贺译民是吧,我得见见他。”
付东兵又说。
付敞亮觉得,父亲要亲自见贺译民,是想亲自跟贺译民讲述他的生平过往,然后告诉他,自己是多么不值得交往的一个人。
总之,父亲不但不想他好过,甚至不愿意他拥有朋友。
在父亲的逼迫下,付敞亮报家名儿了:“他住在百顺街道的燕支胡同,您曾经给他写过信的,应该知道他家的地址。”
“嗯,我知道了,去吧,要么自己请辞,要么明天我开除你。”
付东兵依然冷冷的说。
“嗯!”
付敞亮重重点头,嘴角继续往下撇着。
当然,毕竟好些年没见过面,付东兵看了儿子半天,叹了口气说:“现在不比前些年,没有就业岗位,送牛奶,送报纸不一样是工作,就当倒爷,它也一样是工作,不害人命,辞职吧!”
付敞亮又给他爸敬了个礼,哽噎着喉咙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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