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一股并非震耳欲聋,却携带着神秘共鸣回荡之声突兀地闯入每个人的耳膜,深沉、神圣、不容侵犯,恰如山巅历经千年回荡的晨钟,伴随着悠悠嗡鸣。
紧接着——
夏洛克已立起身来,朝向尚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霍尔克副院长走去。
“被告,尽管你此刻坦白罪行,并不能换取轻判,但至少能节省我们的时间,所以,你承认杀害了查尔斯·达尔文大师吗?”他语气淡然而坚定。
“谬论!达尔文大师是被实验展示中的一头恶魔所杀,现场近百人亲眼目睹,此事与我何干?”霍尔克反驳道。
此时,名叫莉莉丝·米尔豪斯的年轻女士已经将揭示此案始末的卷宗分发给了在场的所有媒体记者。从那份简短的记载中,记者们大致了解了达尔文院长临终时刻的情景,以及过去三十年来他倾心研究的那个实验究竟有多么颠覆世界。
然而在此刻,他们却没有时间去惊讶,亦无力深思那个实验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何种翻天覆地的变化。
因为庭审的对峙仍在继续。
“确实有这般关联。”夏洛克语气平静地说道,“就在达尔文大师身边,存在着一头名为深红的恶魔,它的任务本应阻止另一头恶魔的袭击,但它并未这么做。”
霍尔克副院长沉声回应:“这么说来,是达尔文的实验失败了。”
“不,恰恰相反,他的实验成功了。”夏洛克纠正道。
“既然这样,为何他无法驾驭深红”副院长质问道。
“因为深,从来就不属于他。”夏洛克直言道。
“不属于他?”
台上的两人交谈跳跃颇大,让那些刚弄清楚案情始末的记者们一时跟不上思路。
“呵呵。”霍尔克副院长愣了几秒钟,继而忽然笑了出来,“是我待在科学院太久,以至于领悟不了你刚才开的玩笑?还是说你已经疯狂到连自己说的是什么都分辨不清了……”
“何为‘不属于他’?你是想说,那头被称作深红的恶魔并不受达尔文大师所控吗?”他追问。
“正是此意。”夏洛克点头肯定。
“你这话说得是否有逻辑可言?”副院长愤然瞪视着眼前的侦探,觉得荒诞至极,“倘若达尔文无法驾驭那头恶魔,那他打算展示的成果又是什么呢?他的试验理论是要证明人类可以通过某种方式掌控野生恶魔。所以他那天带着一头无法控制的恶魔去向世人展示?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