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到了他身边,二十多年,照顾他已经成了我的习惯,就像吃饭睡觉一样,成了生命里的一部分。
到了这边,老身总担心他吃不吃得好,睡不睡得好,那些畜生有没有再害他,他是否开心。”
听到这里,谢酒有些明白了吴嬷嬷的意思,她静静听着不言语。
吴嬷嬷又道,“听说你帮王爷报了仇,让曹狗父子吃了不少苦,雪灾时,你出力不少,帮王爷解了困境,莫弃那孩子也是你拉了把,老身感谢你。”
她很认真地倾身给谢酒行礼。
谢酒略有诧异,阻止了她。
吴嬷嬷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谢姑娘,其实我对你并无恶意,但我先前确实对你态度不善,甚至恶劣。
便是到现在我依旧觉得,你不是陪在王爷身边最合适的人选,但,这次王爷来看我,他竟笑了两次。”
她红了眼眶,拭了拭眼角的潮湿,“老身都不记得他有多少年,没露出那样自然的笑意,他眼神里的神采告诉我,他这些日子过得很好。
说句大不敬的话,老身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盼着他好,不容许有一点不好沾染上他,但现实却给了老身一巴掌。
你说得对,老身自以为的好,于他来说并不一定是真的好。
从前对姑娘所为老身不后悔,亦不会跟姑娘道歉,那是我对我家王爷的维护,但,往后我家王爷还请姑娘多多费心。”
谢酒垂眸听着,不言语。
吴嬷嬷始终看不太透谢酒的性子,寻常女子听她将话说到这份上,定会顺势说些和解的话,毕竟她是王爷的乳娘,并非在王爷心里完全没有分量。
只有谢酒接话了,她才好往下说。
可她好似入定了般。
吴嬷嬷无法,只得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姑娘可否跟王爷说说,让老身回到王府?”
谢酒这才抬眸看她,“嬷嬷,你有什么想法,大可直接同王爷说,若他有自己的考量,我是不会为了你去为难他的。
据我所知,这处别院王爷很早就开始修缮,将您送来这里荣养并不是临时起意。”
吴嬷嬷没想到她拒绝的这样直接,“我知王爷是好心让我过个舒适的晚年,可我放不下他,王爷也习惯了我的照顾。
眼下,他钟情于你,可日子长了,情意会淡,届时他难保不会想起我来,想起是因为你,他才将从小带他长大的乳母送离了身边,你们之间免不得要生出嫌隙。”
“嬷嬷,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