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博韬原有五子三女,可惜长子、次子和幼女都相继夭折。
牧博文先有四女,赴美留学八年,自然不会带家眷,回国后才知道长女和三女病故,他努力了好几年,妻子老蚌生珠,才有了一个儿子。
牧家小一辈男丁的年纪都不大,赋闲在家的牧博韬亲自给他们启蒙,教他们读书写字。
现在朝廷取消科举,兴办新学,孩子们还得重新适应,将来成就如何都不好说。
卢兆麟却已学成归来,可以肩负家族重担,这也是牧博韬慨然允婚的原因之一。
当然,牧家三个儿子都是正当年的时候,牧博明更是年轻,因此还不到需要下一代站出来扛旗的时候。
卢昊苍被他奉承得心情舒畅,忽然想起一段听来的往事,不由得笑道:“听说你当年是为了逃婚才跑去外国读书。”
牧博明一怔,从记忆里翻出已经过去十年的小事,不禁有些尴尬,“年少之事,不必提了。
那位小姐……我打听过,脾气太火爆,实在相处不来。
好在当年并未定亲,也没张扬出去,对她名声无碍,她完全可以另择佳婿。”
卢兆麟没听他说过这件事,不由得好奇地看向他,眼中满是戏谑。
牧博明挑了挑眉,表示自己光明磊落,问心无愧。
卢昊苍笑道:“你走以后,那位本来要与你议亲的姑娘深以为耻,痛骂了你一番,便不肯再嫁人。
后来愤而东渡,赴日求学,至今未婚。
我得到消息,那位姑娘加入了同盟会,本来在广东做事,年后却往四川来了。
听说她的性子越发泼辣了,比许多男子都要强些,你可要小心了。”
牧博明很是镇定从容,“当年我们只是议亲,又没说定,三书六礼一样都没有过,不过是两家互相探了探口气,连口头协议都没有,她与我毫无关系,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她真是泼辣的性子,那就不可能纠缠我,逼婚什么的更不可能,倒是有可能故意与我为难。
但是,她既要来干事业,就得放聪明点。
得罪我,便是得罪兆麟,也就是得罪总督府,到时候寸步难行,就怪不得谁了。”
卢昊苍哈哈大笑,卢兆麟也忍俊不禁。
这是小事,他们并没有多说,不过是离开正题,放松一下,然后就继续商讨军政和经济方面的大事。
“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我发现新军常备军中的士兵素质还可以,军官却实在不行,而新军中的续备军和后备军就差远了。
由此可以推断,旧军的战斗力就更差。
我认为,提高各级军官的素质迫在眉睫。”
卢兆麟有些严肃,“西南三省的现有高中低级军官都不适应现代战术,他们需要更系统的学习。
我建议成立军校,在凤凰山练兵所的基础上建造,这样可以缩短工期,节省资金。
军校命名为西南第一军官学校,也可称为凤凰军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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