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陈静安再一次失眠。
看时间已经很是深夜,阮灵在身边睡得安稳,她起身,撩开窗帘,一条小缝隙,视线里始终有身影在那,猩红一点,明明灭灭。
他在底下抽许久的烟。
第二日一早,人已经不在,只是桌面上放置的烟灰缸里,挤满烟头。
陈静安跟阮灵赶飞机很早退房,推着行李出来。
视线匆匆一撇,保洁阿姨已经开始工作,将烟灰缸里的烟头清理掉,重新换上,光洁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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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安继续完成巡演。
从京城离开到下一站,演奏越来越卖力。
中途跟阮灵通过视频,她无意提到上次酒店的早餐,她问过其他同事,公司给的票里包含的早餐只是简单的套餐,再想吃点什么,就要自掏腰包,然后就不再继续说了。
两人心照不宣,那应当是沈烈的手笔。
巡演结束,陈静安回到江城,是休息,也是因为春节将至。
照例吃过团圆饭,到快午夜时去桥边放烟花,她朝着手里呵气取暖,恍惚间有些懒散音调在耳边响起。
“是不是应该抱一下?”
她倏地回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春节过后,京城民乐乐团公布招新,陈静安整理好简历发过去,经过笔试面试,层层选下来,最终拿到入团名额。
报道后,团里组织迎新聚餐,新人算加上陈静安也才四个,其中两个硕士,两个本科。
聚餐时,学姐钟欣坐在陈静安身边坐下,直到她酒量差,替她挡掉不少酒,别人笑她护犊子,她大咧咧地笑:“我直系小学妹,还是小孩呢,我不护她护谁?”
一顿饭吃下来,陈静安滴酒不沾,杯子里一直是橙汁。
“谢谢学姐。”
“跟我客气什么,以后有学姐在,不会让你吃什么亏。”
钟欣又道:“说起来,你运气还挺好,你还记得以前团里什么样子吧,设备都旧成那样都没钱换,现在好了,团长拉到投资,资金充足,场地重新装修,又将能换的全换一边,那叫一个阔气。”
“什么投资,肯投这么大一笔?”
“惊讶吧,我刚开始听到也是这个表情。”钟欣笑笑,“沈氏集团,你对这些不了解,应该不知道,但你只要知道你从小到大必定会用他们家产品就行了。”
“……”陈静安愣住。
钟欣也没在这问题上多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