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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李攸宁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同样,她也有求于二人:“二位可否帮我一个忙?”
李家军旧人赠与她功德,她自然不能白白收下,竭尽所能,该办的事还是要办。
“李家曾有一位姓朱的副将,在当年那场战役中幸存下来。
可否让人帮忙打听一下,此人现在如何了。”
李家旧事,除了皇帝为其宣扬的美名以外,旁的,在原主记忆中也不曾有任何印象。
李攸宁心想,看来还得抽空去一趟忠勇侯府。
柳夫人是性情中人,果断接受,柳相也未置一辞。
几人聊了些家长里短,一起用了膳食,却丝毫未提及李攸宁失踪这几日去了哪儿,只当从未发生过。
临别前,柳夫人依依不舍:“玉儿,可还有什么缺的?娘差人给你送些过来。”
柳怀玉不废话,递上单子。
戌时,李攸宁接待了回京后的第一只游魂,它的要求简单极了,只要她坐着听它说话。
它滔滔不绝地说了两个时辰,说得都是细碎的琐事,听得坐在一旁得两人昏昏欲睡。
待它心满意足后,欣然离开。
“你不问问它为何如此?”
“没有必要。”
回屋途中,两人还有说有笑,柳怀玉猛得拽住她的腕,只一瞬又松了力道,身子滑落在地,额角沁出豆大汗滴,双唇微不可查地抖动着,攥紧衣袖,似乎正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掘神龛
剎那间,怨气盘旋缭绕,朝周边扩散,稀释了白日遗留的暖意,气温骤降。
因契约的关系,这股怨气被李攸宁压制着,不至于扩散太快。
被迫涉入其中的人们被这冷意一惊,落入梦魇之中。
李攸宁扶起奄奄一息的柳怀玉,以魂力系住对方神魂。
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同她撕扯、抢夺,要收了这魂魄。
她一边吟唱消怨谐乐以免怨气失控,一边与那股力量相抵抗。
子时的更声抑扬顿挫,传入耳中,对面骤然失了力,怨气回笼,靠在她腿上的人儿也渐平息下来。
另一头,白胡子道人施法不成,遭了反噬,受不住喷出一口黑血:“对方道行高深,是贫道轻敌了。”
有人勃然大怒:“到底是谁?竟费劲心思帮一个死人?!
你若早点回来,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地步。”
“贫道自当竭尽所能,只是需休养几日。
依贫道愚见,当年涉事之人早已处理干净,对方或许是看中它怨念深厚,有可用之处,将养着罢了。
您大可安心。
贫道回来以前,您切忌轻举妄动。”
又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李攸宁在柳怀玉房中待了许久,向服侍的安笙要了只素色灯笼,在笼壁上绘几串字符后,沉下心来念咒,一盏粗陋牧魂灯便制成。
将其挂于帐顶,吩咐人锁好门窗,再三确认无风灌入,才放心离去。
事发突然,恭亲王府与忠勇侯府之行,需耽搁上一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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