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斯克山谷这六公里的宽度是最适合大兵团通过的地形,而在山谷北岭的左右两侧,都是绵延的森林,而且坡度越来越大。
于是,无论是在防线西侧树林展开的步兵第五团,还是在防线东侧树林里待命的骑兵团,都没有遭到实质上的攻击。
乌萨斯军队只有一些小股步兵来袭扰。
眼见这些山坡上的树林里有子弹射出,就掉头撤走了。
只有少量骑兵远远地监视着。
漫长的炮战和汹涌的人海没有波及到树林里的骑兵团。
骑兵们只是全副武装地坐在拴马处附近,听着外面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和铺天盖地的枪炮声窃窃私语:
“外面正在打机枪啊……”
“准是在扫射帝国军队……”
而在前沿位置的观察哨上,骑兵团长别尔康斯基和骑兵团政委茹科夫从战斗打响起就一直没有离开过。
别尔康斯基一直在用“前乌萨斯帝国军官”
的身份为茹科夫不厌其烦地介绍着面前的战况。
从步兵队形到军旗番号,再到各支部队的历史和特点。
这其中绝大多数东西都是团长早就介绍过,被保民军指挥员们烂熟于心的,所以他是在说废话。
茹科夫理解对方的举动:安德烈不过是在借此舒缓自己的紧张。
然后别尔康斯基突然主动提起了那件大家都在回避的事情:“我看见了线列步兵第42团的军旗。
传说在以前的乌萨斯内战和叛乱里,敌对双方的人都有朋友在对面这种事情时常发生。
您看,一场内战,不论它的性质怎么样,都免不掉这种桥段。”
“我可以当个忠实的听众。”
茹科夫只能这么回答。
“我和瓦列里在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我们原来生活的叛逆者。
不过他稍微走在我后面一些。
然而慢了一点……就是现在这样,不是我们以前骑着扫帚挥舞木棍打着玩了。”
别尔康斯基看了看旁边的茹科夫:“无产阶级的智慧能为我这样的困境提供什么帮助吗?政委同志?”
“我很不想这么说,但是,确实没有。”
茹科夫稍稍摇头,“我们的理论在于解释政治、经济和历史。
主要是帮助人们确定思考的基本路线,而不是像路标那样指出行动的具体道路。
我只能说两点,首先,随着这场战争以后扩大,这种情况将更加普遍;
“然后,无论如何,我们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要为之负责。
我们要在各自的位置上恪尽职守。”
别尔康斯基长长地出了口气:“是的。
毕竟我自己选择站在了这边……”
然后两人和周围的骑兵们就被火箭炮的齐射吓愣住了。
把他们从寂静中拉出来的,是背着无线电飞奔过来的通信兵:“团长同志!
政委同志!
司令部命令,骑兵团进攻!”
下一刻,两人触电般跳起来,翻身冲回部队的隐蔽地,边奔跑边下着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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