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运生走了,房间里只剩下童彦和泰迪犬。
桌子上的碗筷依旧放在原处,厨房的水烧开了没灌,呼呼冒着热气,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童彦在原地愣了好一会,这才想起来他要把餐具放到洗碗机里。
虽然放狠话的时候很爽,但这并不能阻止许运生说过的话时不时就要从他脑子里冒出来一下。
许十安回来以后会发生什么?要不要把刚刚的事情告诉他?童彦的脑子很乱,不知道现在哪些该想哪些不该想。
精神集中不起来,拿着碗的手也打了滑,一只小碗从空中落到地上,“叮当”
一声摔了个粉碎。
童彦正要蹲下去捡,却发现身上稍一松劲,整个人几乎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童彦一边收拾着碎片,一边觉得好难过,好像每捡一片心脏都被剜了一下那么疼。
他喜欢男人有错吗?他喜欢许十安有错吗?他想跟他共度一生有错吗?因为他是同性恋,所以任何人都有资格随便评判他侮辱他是吗?他又不是瘟疫,又不是魔鬼,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吧嗒,吧嗒”
,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童彦捡完了碎片,就再也没有力气去捡拾自己的心情了。
客厅里传来熟悉的手机铃声,童彦擦擦脸上的泪水,挣扎着站起来,好久才接通电话。
听筒里传来许十安的声音:“宝贝,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在家吗?吃饭了没有?”
童彦捂着脸,把头埋在胸口,伤心,难过,委屈,思念……各种情绪又一股脑涌了上来。
过了一会,童彦倔强地抬起头,对着天花板说:“嗯,在家,刚吃完。”
许十安没听出来什么异常:“这边特别热,不过空气很好,估计我过一阵子还得过来,你要是不忙就跟我一起来吧,我们可以在这边玩玩。”
许十安的声音自带按摩功效,渐渐让童彦快要绷断的神经恢复了弹性。
童彦很想把许运生来过的事情告诉他,也想问问他是不是差点就结婚了,那个被童彦用来关狗的小屋,是不是真的准备当做“婴儿房”
?可当童彦听到他熟悉的,不掺杂一丝心虚的声音时,这些疑问连同着他的自怨自艾全都一起烟消云散了。
别说许十安差点结婚,就算他结过婚都跟自己没一毛钱关系!
他以前那些花边新闻牵扯到的男男女女都能组队玩狼人杀了,还差这一个没结成婚的大小姐吗?
可能相亲失败在家长眼里就能算差点结婚,大学密友就能算男女朋友,许运生说的全都是给他听的,不知道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他要是信了就着了老头的道了!
他不打算再去问许十安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也不打算告诉他许运生来过的事情,起码在他出差的这段日子先不告诉他。
“你累不累?回酒店了吗?”
童彦打起精神问,“今天都干什么了?”
“刚吃完饭,正在回酒店的路上,晚上据说要带我们去当地最大的夜店。”
童彦心不在焉地说:“哦,那你好好玩,别喝太多。”
许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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