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澹台镜明剑锋掠过,削去了他的一片膝盖,幸而阳宗海知机急退,足蹬船舷,箭一般地倒射出去。
管神龙被震上半空,身形沉下之时,阳宗海正在他的脚底,管神龙在他的肩头上一踩,将他当作垫脚之物,借力飞起,上了小船,再过一会,阳宗海和娄桐荪才从水中爬起,当真是像两只落汤鸡似的,垂头丧气,斗志毫无,七手八脚地急急将小船划开。
澹台镜明道:“可惜,可惜!我正杀得起劲,这厮就借水遁了。”云重哈哈大笑。
霍天都上来与他们见过,各道仰慕之忱,澹台镜明道:“我早已听得张丹枫称赞你的剑法,今日一见,果然名下无虚!”
于承珠领他们走入舱中,叶成林早已醒转,见是云重到来,喜出望外,叫了一声:“师叔。”便欲爬起来,云重道:“别动,我替你先治好伤再说。”他的内功比霍天都更为深厚精纯,替叶成林推血过宫,不消一盏茶的时刻,叶成林的头顶上冒出热腾腾的白气,全身如沐薰风,舒服无比,阴寒邪毒,尽皆消散。澹台镜明也同时替凌云凤、龙剑虹二人疗伤,这二人伤得较轻,更易见效。
叶成林谢过了云重救命之恩,问道:“师叔,你是怎么来的?”云重面向着于承珠笑道:“是你的师父叫我来看你们的,可惜我还是来迟了一步。”
听云重的语气,似乎张丹枫早已预知水寨有事似的,群雄不禁大为惊诧,心想:张丹枫虽然素来料敌如神,但他远在大理苍山,与此地相隔万里之遥,难道他真有“心血来潮,合指一算,便能知道过去未来”的本领,此事未免太过不可思议。
云重瞧出了众人的疑惑,笑道:“并非张丹枫有先知的本领,他早已不在苍山了。当今的皇帝为了要缓和民忿,迫得为于阁老雪冤,承认他对朝廷有功,并在西湖旁边为他建祠立墓,这事你们是早知道的了。于阁老之冤既雪,当年受此案所牵连的‘叛逆”当然也就不再追究了。”于承珠听到这里,摇了摇头,云重顿了一顿,续道:“朝廷的真意如何,不得而知,最少皇帝的诏书是这样说的。因此张丹枫那被籍没的太湖山庄亦已发回,这山庄是姓张和澹台两姓的产业,现在就由澹台的家人看管。张丹枫去年冬天从京都回来,根本就没有再回到苍山,而是在太湖山庄住下。阳宗海这班人大约没料到张丹枫有这么大胆,或许是知道了也不敢去招惹他,他在那里住了几个月,安然无事。我们夫妇得知这个消息,也在上个月搬到太湖山庄,与他同住。”霍天都说道:“我们正要到苍山去找张大侠呢,好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