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只希望你能别这么累，这些年你为了我，一直在跟你爸对抗，妈都知道。但你没有义务做这些事，这是我和你爸之间都无法调和的事，却让你费尽心思得出一个结果，这太连累你了。”
“妈觉得挺对不起你的，你本来应该踏实地上完大学，和冉冉好好地谈恋爱。现在应该有一个自己的家了，却还是因为我和你爸之间的事耽误着你和冉冉，这不值得。”
“妈，您没有对不起我，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想法，是我看不惯他的做法，非想得到一个答案。”陈旭霖淡定地叠着衣服，不敢抬头看陈箐。
陈箐许久没有说话，“小霖，这张银行卡里有我给你存的钱，你每个月往家里打的钱我花不了这么多，就存起来了，大概够你和冉冉结婚了，你拿着那笔钱把人家风风光光地娶回来。”
“妈，您儿子有本事把儿媳妇给您风风光光地娶回来，这钱您就留着享福吧。”陈旭霖没有收下这张卡。
“妈知道你有实力，但是妈也花不了这么多钱。以后啊，两个人好好过日子，一个女人嫁给另一个男人，需要很多勇气，也会放弃很多、失去很多东西的。要是我不在了，冉冉就是最爱你的人了，你可千万不能辜负了她。”
“妈，您还得长命百岁等着抱孙子呢，别再说什么不在之类的话了，我一定会对冉冉好的。”
“这样妈也就放心了。”陈箐虚弱地闭上了眼睛又睡了过去，说了太多的话，连呼吸都成了负担。
陈旭霖看着陈箐睡着了，坐在了自己睡觉的地方发着呆，回想着陈箐刚才说的一番话，怎么听都像在告别。陈旭霖不敢再继续想，这几天来精神高度紧张，让他身心俱疲。
他打开定位看见姜叶冉已经到家了，几分钟后，姜叶冉就发来了微信报了平安，陈旭霖才安心地睡下了。
之后的几天，姜叶冉有空就来陪陈旭霖和陈箐，陈箐的状态似乎比之前好了许多，说得话变多了。
这天清晨，陈箐醒得很早。“阳光真好啊。”
“妈，今天春分了，天气越来越暖和了。”
“妈记得和你爸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春天，怀你的时候也是在春天，你爸离开我们，也是在春天，可还是觉得春天最好。
一切都可以重新再来，好的、坏的、遗憾的、满足的......小霖，好好生活，保护好你爱的人，照顾好自己。”
当陈旭霖察觉到陈箐的状态很不对劲时，心电监护仪一阵长鸣，本就微弱波动的图像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