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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雄虫醒来了。
他具体做了什么不得而知,只知道一晚上过去,各种言论都消失了。
曼努埃尔依旧在被关押,仿佛众人都默认他就是罪魁祸首。
医疗室内,伊卡洛斯缓步走进。
雄保会派来保护他也是监视他的雌侍正躺在病床上,他也的确是曼努埃尔打伤的,当时他们遇见,曼努埃尔怀疑学校拖延体检是因为他从中作梗,语气难免带出几分,雌侍便上前斥责。
雌虫嘛,比起说话,更擅长使用肢体语言。
他们的确有了冲突,但这伤口对于雌虫而言并不算什么。
是后续陷阱中的带来的二次伤害,以及麻醉剂进入了血液,才让他昏迷过去。
现在雌侍已经醒了,伤势还没好,张嘴问:“阁下,您为什么说是一场意外?明明……”
“那你觉得这是谁做的呢?”
雄虫打断他,仿佛真的在苦恼。
“不论是谁做的,都应该交由雄保会来处理!
您的安全不仅是您自己的事,更是雄保会的事啊。”
雌侍言之凿凿。
“看看结果,曼努埃尔被关,虫族内讧不断,那么谁会从中受益呢?”
伊卡洛斯恍若未闻,只自顾自分析。
“那难道不是正在被曼努埃尔穷追不舍的那位阁下吗?”
雌侍愣了愣,接着喜出望外:“您知道那位是谁了?!
我马上就通知雄保会,让他们来……唔!”
“嘘。”
伊卡洛斯坐在他的床边,轻轻道。
“夜已经深了,请安静一点。”
雌虫发出一声闷哼,眼底流露出痛楚。
因为伊卡洛斯冰凉的手顺着他还没长好的伤口,深入了他的体内。
苍白的手在黏腻而温热的肉之中游走。
“你有兄弟吗?你觉得鳞翅目军团第四分军团后勤军需官这个职位如何?”
他温和地看着雌侍,眉目温柔,竟有一刹那像慈悲的佛祖。
雌虫知道这是伊卡洛斯在询问他死后想要给家虫什么补偿。
雌侍颤抖起来,为了死亡。
他哀求道:“阁下,从雄保会派我到您身边开始,我就一直跟随您,忠心耿耿。
阁下,求您,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跟随?还是监视?伊卡洛斯眼底闪过嘲讽。
雄保会是高等雄虫的牧羊犬,撕咬威胁雄虫的敌人的同时,也规训圈养着中低等雄虫。
伊卡洛斯轻轻把手从温热的血肉中抽出来,起身,语气温柔,仿佛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都说了要安静点。”
他走出门,手上的血在地面上滴出一条血线。
桑蒂拉纳正绷紧了背,守候在门前。
武力值较低的蛾族自从第二次内战之后,就依附于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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