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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祁嘉禾声音沙哑，听起来好听却有种破碎的感觉。
“什么时候。”
江越又问道。
什么时候，那肯定是很早了。
“你住院的时候。”
祁嘉禾如实回答。
那时候听医生说楼呈的状况，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这么快就要住院。
前几天听那个医生说楼呈答应住院了，可是有点晚了，本来想找个时间去看他，但是医生一直在推托。
江越叹了口气：“那还挺早的。”
都已经这么早了。
江越冷笑一声。
就说为什么自己从外边回来，楼呈没有打电话来，原来是不能打了。
江越想着想着，头靠在车窗，看着外边的风景，一滴眼泪突然落下来了。
“他现在什么情况？”
“胃癌晚期，不一定能……”
祁嘉禾后边的话没有说出来，江越自己已经给他扣上了一顶帽子，他抬手擦掉眼角的泪水。
“那我还告不告诉洛焰？”
洛焰现在肯定急的满大街找人。
祁嘉禾摇了摇头道：“问问楼呈的意见吧。”
也只能这样了，江越深深的叹了口气。
满满的无力感被他的这个叹息，表现出来。
江越咬紧下唇。
等红绿灯的间隙，祁嘉禾通过后视镜看了眼江越，看他难受的样子，呼出了一口气。
紧紧是这一口，就仿佛刀割一样疼痛，他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江越的肩膀。
“别哭，等到了……”
话还没说完，他自己就哽咽起来了，干脆就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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