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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微摇头晃脑甩着脑袋,雪花落到领口里,冰得她一机灵:“他们为什么不攻击你啊?”
卞睿安想了想:“可能看我凶,不好惹?”
时微听了这话,觉得颇为有理:“这么小就欺软怕硬!
欠收拾!”
“那怎么说?待会儿回去把他们收拾一顿?”
“又不是我家孩子,我才不做义务劳动!”
卞睿安带时微走进了一家馄饨店,时微面向门口坐着,她伸长了脖子东张西望,像在寻找什么,又像在探究什么。
“有熟人?”
卞睿安问。
“不是。”
时微抬了抬下巴,“对面不是有个商场吗?怎么不见了?”
“拆了。”
卞睿安说,“好像是去年的事。”
他顿了一下,“你没有来过这附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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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吧,”
时微低头喝了口水,“没太注意。”
时微撒谎了,从仁和公馆搬走后,她一次也没有回过这条街。
十八岁像条长河,将过去的她和当下的她远远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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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朝河对面望,那里的景致太美,对人有迷幻作用,会让人不管不顾想要渡河而去。
可横亘其间的河水奇深无比、风浪滔天,她没有船、没有桨,甚至不会游泳。
她不愿回到这里自寻死路。
况且临海这座城市要多大有多大,想要避开一片街区是轻而易举的事。
时微刚开始还会刻意为之,时间一长,避着避着,也就忘了。
馄饨端上来,卞睿安随意吃了两口,跟时微聊起昨天晚上的饭局。
时微说自己并不知道卞睿安会来,卞睿安嗯了声,说他也不知道时微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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