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权蹙眉,淡淡改正他的说辞:“您的过失应该占绝大部分。”
温煦收了笑,“这么不留情面?”
“我没有把过错全推给您,就已经很留情面了。”
谢权放在栏杆上的手蜷起,“您可能会觉得我这样说很自以为是。”
温煦半开玩笑道:“你知道就好。”
谢权:“……”
两人静默半刻,彼此都没有轻易开口讲话。
温父揉了揉眼眶,昨晚进行的手术令他精疲力竭,大概受不住困意,决定早谈完回去休息。
“逢晚是我的女儿,她从小失去了母亲,我这个做父亲的又忙,给她的关爱太少。”
温煦转身,拍了拍谢权的肩膀,“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好好照顾她。”
谢权恍惚一阵,冷声问:“您是在刻意扮演一个好父亲的角色吗?”
若不是亲眼所见温父对待温逢晚的态度,或许此刻他就被这番慈父言论蒙蔽过去了——那个前天和亲生女儿冷漠错肩的人,难道不是他吗?!
温父静静凝视他,只说是:“等哪天你做了父亲,你就会体谅我如今的心情。”
谢权扯动唇角,后退了一步以示划清界限,“抱歉,我永远都无法像您一样。”
温煦的手僵在半空,顿了几秒而后云淡风轻收回来,转身离开前,他留下一句:“父母并不是永远都能陪在儿女身边的。”
他的冷漠,只是想让他们能适应没有依靠的生活——因为有朝一日他终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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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权陪温逢晚回南溪镇收拾行李,宋导那边将开机仪式定在后天,温逢晚想先回申城一趟,等开机宴结束直接去剧组找他。
谢权没拒绝,第二天送她上了飞机,自己驾车回了T市。
顾阳的病症比较严重,离开前医生说还要在ICU呆一周,在医院的所有花费都是由李主任暂时垫付。
李主任在南溪镇工作,家里还有个念大学的孩子,经济条件支撑不了多久。
谢权回到酒店,和宋导打过招呼就回了房间。
想起余杭手中有个医疗救助项目,他记得不太清,拿出手机给余杭发消息:【我记得你有个医疗救助项目?】
余杭那边回的快:【亲亲,您记得没错。
请问是您想要申请救助金吗?】
谢权:【还有名额吗?】
余杭仗着隔着屏幕,谢权打不到他,格外肆无忌惮:【有的呢,但我有个小小的建议,您脑部机能缺失的疾病,最好找大医院治疗嗷~】
谢权磨了磨后槽牙,没心情和他闲扯:【具体流程发我一份。
】
余杭见他不是开玩笑,非常纳闷地拨来一通语音通话:“小谢,我们这个慈善项目只能帮助有病但没钱医治的人,你别瞎掺和啊。”
谢权言简意赅交代:“我遇到一个小男孩,家里没人了,有血友病,刚做完一场大手术,现在还在ICU昏迷,这样符合条件吗?”
余杭听完,二话不说发来一张流程表,“具体审批需要半个月,救助款最快也得一个月到账。”
谢权先浏览了遍文件内容,云淡风轻回应:“没事,我先给他垫着。”
余杭纳闷了,“你确定不是你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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