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就是这样的性子,我从没见过他笑。
要不是到了这里,我还不知道他是会笑的。”
她想起之前的惊鸿一瞥,他笑起来真是令人惊艳。
连重儿都没见过他笑,可见他确实是一个不会笑的人。
然而不爱笑,并不意味着没有情。
情到深处之人,眼神举止自然会流露出一二。
一个人若真爱另一个人,且他们又曾经是夫妻,难道不应该有许多夫妻之间下意识的行为吗?
她没有是因为她不是后来的那个她,但是他为什么也没有?
“他这样的性子,我们夫妻感情真的好吗?”
她是真的很怀疑,想着是不是因为她是个死人,所以所有的事都只是旁人的一面之词。
“好,很好的。”
商行连忙回答,生怕她不信,“你…去世后爹不肯将你下葬,他在自己的寝宫后面建了一间冰室,他天天陪着你,和你说话。”
对着死人说话,确实深情。
可是她在那个男人身上没有感受到,他分明还同之前一样冷漠。
便是话多了一些,也难掩他生人勿近的气场。
而且他仅仅是话多,那说出来的话并没有一丝柔情蜜意。
如果他是将她同以后的那个她区别鲜明,倒也说得过去。
但既然是后来的那个公冶楚,为何给她的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同。
对着她的长相,他也应该会不自觉失态或是恍惚吧?
然而他并没有,这才是令人想不通的地方。
“我觉得事情或许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
“娘,你把我说糊涂了。”
商行沉浸在自己的欢喜中,“柳则叔叔说越是冷漠的人,用情起来比谁都深。
爹不爱表达,他其实最是重情。
他桩桩件件都是按照你写的东西教我,他每天吃你爱吃的东西…”
这么说来,确实又像是深情之人才做得出来的事。
还有柳则那个无处不在的证人,似乎又能证明公冶楚确实爱她至深。
还真是一团迷雾。
母子二人回去时,商行说自己还有功课没完。
裴元惜没有多想,顺道送他回正德殿后再去仁安宫。
殿内火锅的味道已经散去,春月赶紧收拾燃尽的香灰。
这香着实好用,不拘多大的气味,都能很快驱散。
宫中如此清静没有是非和勾心斗角,是春月以前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她听过的宫中秘辛,哪个不是充满毒计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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