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贺就是个癫的。
关于这点琴酒向来认识清晰。
年轻人断断续续地哼着歌,清理方才处理皮斯科的污渍。
他抬头:“我今天想吃寿喜锅。”
“不可能。”
“没意思。”
西川贺将手上的湿巾扔掉,百般无聊地等波本和苏格兰过来清理。
将日出的凌晨更显黑沉,一片寂静之中只有琴酒手上的烟燃烧发出的“咯吱”
声。
他很自然地从琴酒大衣口袋里摸出烟,凑到琴酒的身前,懒懒散散地一抬头:“借个火。”
“苏格兰他们什么时候到?”
薄荷爆珠带来的刺激感从肺径升上大脑,西川贺仰倒在琴酒身旁的沙发上,无意识地扯拽着银色的长发。
“已经到了。”
门前传来汽车的轰鸣,警惕的敲门声响起。
“猜猜这是谁?”
西川贺被烟雾缭绕的眼睛像是拢了层水雾,“迟疑,不定,摇摆————”
他示意琴酒开门,“我猜是波本。”
的却是降谷零。
琴酒看着骤然弯起眉眼的年轻人,没有点破作为君度下属的波本原来就比行动组的苏格兰更有可能敲门。
他要的从来都只是结果,却偏偏要把早已准备好的必然当做赌博。
只是因为愉快。
一切都可掌握的愉快。
两个警察卧底进屋时西川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仰倒在沙发上的人晃悠着过长的双腿,哼唱旧日的曲调。
钢琴上的灰尘扬起,像是许多年前画质模糊的录像。
这所房子琴酒居住了太久,久到连哪个灯架是在哪里买的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这里是西川尹织精心挑选的舞台,他和西川贺的家。
或许还会是某人剧本上必要的“清醒站”
。
钢琴上的灰已经积了厚厚一层,可西川贺仍然喜欢仰在沙发上看向那个方向。
那边或许该立着一个笑意盈盈的欺诈犯,他毕竟是第一个屈服于西川贺并献出忠诚的人。
那头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交换了一个眼神,金发的情报人员轻轻摇了摇头。
不能动,君度的表现明显不对劲,更别提不久前指使他把导致皮斯科暴露的照片放出。
这群乌鸦在自相残杀。
公安先生咬牙,只可惜来晚了一步,皮斯科已经被君度和琴酒灭口,提取不到信息了。
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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