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不用上班。
方岩一早起来，径直出了四合院。
他到街头的面馆喝了碗混沌，吃了六个包子，心满意足地往什刹海走去。
眼前是四九城最老的斜街，也称烟袋斜街。
穿过烟袋街，就到了什刹海前海和后海连接的银锭桥。
这会儿是上午九点左右。
站在桥上远望，远处是圈起来的冰场。
冰场上聚集着不少溜冰的人，有大人也有小孩子，玩得不亦乐乎。
而近桥下的水没有完全结冰。
这里的冰面很薄，甚至还能看到鱼儿游动的影子。
就在方岩的视线准备移开时，忽然发现不远处的冰面上，坐着一个老人。
老人正握着鱼竿，在钓鱼。
这可把方岩吓坏了。
银锭桥附近的这片区域是禁区，严禁滑冰垂钓。
“老爷爷，下面不能垂钓啊，你快离开那里！”
方岩站在桥上，冲着不远处的老人大声呼喊。
那老人似乎耳朵有些问题，完全没有半点反应，依旧自顾自地在垂钓。
“咔嚓！”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碎裂声响起。
只见银锭桥附近的冰面出现裂痕，并不断朝着老人所在地方延伸过去。
“不好！”
方岩见状不妙，立即冲下桥，朝老人飞奔过去。
方岩动作很快，但冰面碎裂的速度更快。
“扑嗵！”
没等方岩赶过来，老人身下的冰面已经碎裂，整个人瞬间滑落到冰水之中。
“糟糕！”
方岩想都没想，纵身一跃，紧跟着跳进冰水里面。
冰滑刺耳的感觉，瞬间占据他的全身，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一样，异常难受。
但方岩顾不得那么多，拼命寻找那个落水的老人。
然而他在冰水下面找了半天，终于在水底看见老人。
方岩奋力游到老人身边，将他从水底拉了出来，几乎是用尽全力把他推到冰面之上。
然而当他自己要爬上去时，却发现全身异常沉重。
由于长时间泡在冰水里面，他身上的棉衣吸满了水，沉重无比，就像挂了几十公斤的水泥袋一样。
更要命的是，他的双腿开始抽筋，麻木不听使唤。
“咕噜咕噜……”
方岩拼命想要游上去，却始终无法成功。
寒冷的冰水不断地从鼻子和嘴巴灌进他的身体，令他的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
“难道我要死了吗？”
“我不甘心啊！”
方岩内心充满了绝望，接着就是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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