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两人还挺能跑啊,也是运气不错。”
有痣男子打量着靠在一起两具死尸,一具手里紧紧抓着没吃完的半块饼子,一具趴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拽着人的衣裳,手里的饼子掉在地上,没看见有什么机关造成的致命伤。
“不过可惜啊,跑的越欢就死的越快。”
说着还乐呵呵的掂了掂手里提着的半大小子。
“汪兴,你说这小子真的是张家人?除了跑的快点也什么能耐嘛!”
有痣男子又掂了掂昏迷不醒的铁头娃子,嘴角上扬笑得冒冷气,又道:“长得也不像,也就比这些歪瓜裂枣周整些。”
“莫不是找错了?”
掌眼先生慢吞吞的抬眼,瞟了一眼看啥都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有痣男子:“他这不是中了药,还没死嘛。”
一个流落在外的遗孤和张家有那么一丁点的联系,单没有血脉、没有训练、没有药食,能活下来还比常人多点儿天赋已经不错了。
要是真继承了麒麟血脉,还轮得到他们在这儿拎着这小子,河南又不是没有张家人来过。
一天天的,嘴上巴巴,真该让他和张家人单独打个交道,要是侥幸活下来以后就知道谨慎了。
他们就是找个张家后裔造个假,哪敢真绑个张家人带过来,就他们两个人是看的住,还是够人家塞牙缝的?
组织里的记录这人是一点儿也不当回事,也不看看七十多年前沂州府那次行动死了多少人,张家人不足两掌之数,他们呢,上百人还带着枪,结果全死了,好几个嫡系血脉的好手都折在了里头,死的渣都不剩。
又看了一眼有痣男子手里提着人,一个沦为旁支的张家人不知多少代后的孩子,都沦落到被人收养不知本姓了,还指望他能和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打上个三五十回合吗?
他要是敢回去拿这事吹和张家人交过手,然后一招制敌,非得被人嘲笑讥讽,然后让教习打到回炉重造不可。
“走了,去神台找青铜树。”
“你把人仔细点,别让这小子死在了半路上。”
死了可没地找替补,完不成任务,回去就得被扒层皮,然后沦为底层重新往上爬。
这次任务完成,回去他就要申请换搭档,和这人搭伴,时间一长不是这人早死,就是自己被拖累出错。
性格掐尖好强,即不稳重又不谨慎,作为同伴风险太高,他适应不来也不想适应,能换个好的为何要委屈自己忽视风险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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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汪兴,可不是没什么自主权的小喽啰,完成了这次任务,升上一升,以后他也可以制定计划带队出去,被手下称上一声兴头。
……
点燃青铜灯内的人鱼脂,一种甜腥的味道混着白檀和兰草的香气在空气中浮动,让人不由的联想到海岸边被风穿过的朽木,一半泡在水里一半搁浅在沙滩,在海浪的拍打中沐浴着落日的残辉。
明月珠的光辉与火光交相辉映,将青铜树映照的光辉璀璨,神光熠熠。
汪兴打量着神台周围,虽然被收拾过,但还能看出一些曾经交手的痕迹。
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五米多高的青铜树,果实、繁花、明珠、美玉层层安置,青羽神鸟立于顶端,纤长的尾羽垂至半空,金丝银缕华贵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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