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姆在灶房里升起火烧着热水,花卷这两天被教过之后也学乖了,不再傻乎乎的往火堆里钻,此时眯着眼趴在周阿姆脚边上睡着。
听见屋外传来的动静,花卷睁开眼跑到门外,见周故正合上院门往屋里走,才冲过去围着周故摇尾巴,跟着周故进了屋里。
周故把筐子放在堂屋的墙角边上,想着先回房间把衣服换下,周阿姆就从灶房里走了出来,看见他的衣服,被这一身血的模样下了一跳,脑子里闪过之前周故腿上全是血,整个人没有意识被抬回家里的情景。
“这,这是怎么了,可是伤到哪儿了?”
周阿姆快步走到周故身边,一手扶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微微颤抖着往他胸前探去,又停在空中,说道:“阿故,这,我,我去叫大夫来看看。”
眼下周阿姆只能看到周故胸前的血迹,整个人双目无神,楞楞的抬腿往出走,打算去找村里的大夫过来。
花卷没明白两人站在堂屋中间是要干什么,围着两人转着圈的跑动着,似乎也察觉到周阿姆心中的焦急,一直冲着周阿姆叫唤着。
周阿姆才走出两步,还没迈出堂屋的大门,就被周故扯住了衣袖,张口说道:“阿姆,这不是我的血。”
周故也意识到周阿姆误会了什么,扶着周阿姆在椅子上坐下,安抚道:“在后山夹了只兔子,这是那只兔子的血。”
“兔子。”
周阿姆机械的重复着周故说的话,脑子里还是只记得周故受伤昏迷不醒的长年。
花卷也跟着一起冲周阿姆叫着,见周阿姆没反应,还用前腿一直碰着周阿姆的脚。
“阿姆!”
周故又冲着周阿姆大声喊道:“阿姆!
我没事,这是兔子的血。”
周阿姆眼前才慢慢清明,对上周故焦急的眼神,又低头看了看脚边的花卷,周阿姆才紧紧的握住周故的手,问道:“阿故,你真的没事?”
“我真没事,这是兔子血,不过后面兔子又跑了。”
周阿姆听完才松了一口气,有些不敢想周故再出了什么事,自己该怎么办。
又捏了捏手里紧握着的周故的手,周阿姆才抽出另一只手拍了拍周故的衣裳,确认不是他的血后,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松开周故,俯下身子摸了摸脚边的花卷,周阿姆才坐起身来,用手撑住椅子的扶手想借力站起来。
“阿故,你去把衣服换下来吧,我去准备晚饭。”
“阿姆,你先歇着吧!”
周故轻轻按住周阿姆的肩膀,继续说道:“今日的晚饭我来做吧!”
说完周故扶着周阿姆走到房间里,看着周阿姆坐在床上了,周故才退出去回了自己的房间,这次花卷却没跟着周故一起,而是安静的趴在周阿姆脚边上,守着周阿姆。
周故去房间里换了一套衣服,去周阿姆房间了看了一眼,轻轻扣了扣门,里面没动静。
走到灶房里,果然看见周阿姆坐在凳子上正往灶孔里添柴,花卷黏在周阿姆脚边,认真的看着周阿姆动作。
“阿姆,怎么不在房里歇着?”
“我帮你看着火,你做饭去吧!”
周阿姆也没说休息的话,只让周故快去准备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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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昀述走到村头,在家门口停下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袍子下摆沾了许多泥上去,试着拍了几下没拍掉,但都到家门口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院子里有个装水的浅缸,里边的水是李家人专门用来喂牲口的,李昀述想着能用缸里的水洗洗袍子,免得让李秀芹看出来。
才走到浅缸面前,就听见李秀芹在屋里问着:“芸珊,天都黑了,怎么还不见述哥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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