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赐的宅子有相府大?”
“给你些稀世宝贝?”
“你怎知道我没有?”
“那……那我送你几个貌美婢女?”
“颜色过于我?”
李知月差点咬了舌头。
这人好生不要脸,自知貌美,一句句地掀了她的话茬。
李知月想了想,好像的确找不出来什么能还他恩。
他那相府金碧辉煌,从外头看都觉得像是哪个小行宫了。
自己长得又容色如桃李,衬得人间颜色如尘土,好像送他侍妾也只是占了他便宜一般。
“那你要什么?”
李知月见他无耻,怒目瞪他。
他低低地笑出声,道:“你便欠着我这人情吧,让你寝食难安,我心头也好受些。”
李知月气极,这人坏透顶了,明知道她不愿跟他扯上太多关系,想还了恩情两个人互不相欠,井水不犯河水。
他非要欠着个人情在她这,让她心头挂念着,总想还了分清关系,也无债一身轻,不然以后每每骂他还得惦记着他的恩情。
“你要赏就要赏,不要就拉倒,我才不会寝食难安!”
李知月恼羞成怒。
谢珩哼笑一声,并不理会她。
马车悠悠驶进皇宫,李知月望着离太医院近了,叫停了马车。
她提着裙子下来,对着外头驾马的将登说:“你先将你家大人送去太医院,我自己回长乐宫就行了。”
将登感激地投来眼神,道:“谢公主。”
他紧张着谢珩的手,怕耽误了时间给留下隐患。
李知月觉得将登倒是个忠仆,摇了摇手示意无事,跟了几个侍从慢悠悠往长乐宫走。
皇帝知道她今日回来了,李知月还没到宫门就看见里头乌泱泱一片人,皇帝急得没心情坐,一直在宫门来来回回地走。
“父皇!”
李知月喊到,望见亲人后眼睛顿时发热,鼻尖泛酸,声音染了哭腔。
皇帝本来回地转,一听这声音连忙停了步子扭头去看。
他眼圈泛着黑紫色,下巴上还有青色的胡茬显然是几天没睡好。
他看着知月一身凄凄惨惨,平日里不露神色的帝王此时也只是个心疼孩子的父亲,眼眶顿时发红。
“皎皎,受苦了。”
他将李知月揽进怀里,紧紧抱着,声音难得有无力的畏惧。
李知月哽咽,摇了摇头忍着眼泪道:“皎皎无事。”
“陛下,奴婢先伺候公主洗漱更衣吧。”
元芩也红着眼睛,看她一身破衫狼狈不堪,心疼道。
皇帝点头,低了头偷偷去擦泪,道:“你先跟元芩去收拾,让太医院的人给你检查检查,待会儿细细跟父皇说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李知月应声,跟了元芩去洗浴。
元芩伺候时看着她满背青紫浑身是伤,连喉咙上都有被人掐了的印子,气得落泪,立马叫人去禀报皇帝,知月拦都拦不住。
她赶忙草草上了药,换了衣服,果然见皇帝听得震怒,揪心地背着身子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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