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哪个词戳中了裴煜，他突然低笑一阵。
“冷漠无情？”
裴煜压低眉眼，重复了一遍，语气意味深长，“只怕不是无情，而是只对一人有情罢了，小野种几次三番坏我的事，总该给他也制造点麻烦。”
他查清楚了，上回在景泰园，就是小野种从偏殿带走了顾姈，又将下药的宋芷柔打晕送给五弟。
他可不信小野种这么做是发善心。
一个婢生子，竟敢肖想顾家大小姐，真是好笑。
孔知行眉头一皱：“不知二皇子如何计划？”
“计划嘛…”
裴煜眼尾一挑，那双墨色的眼睛望过来，像是不可测的深潭，“你说，如果叫小野种知道，心仪的女人失贞于他最厌恶的哥哥，会是什么反应？”
闻言，孔知行双瞳微震，搭在膝上的手倏地收紧，“可顾家不好对付，若是叫顾家人知道——”
裴煜抬手打断了孔知行的话。
“我当然不会与顾家硬碰硬，你可知静檀神香？”
静檀神香，最开始流行于隔壁东黎国，在景国属于禁药。
吸食之，能使人感到欢愉，忘掉一切烦恼，但过量吸食会神志不清，摧毁其意志，沦为任人摆布的玩意儿。
此物极易上瘾，若让顾姈吸食了，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这静檀神香，满西京唯我有，用此香控制住了顾姈，说不定还能与顾家结为姻亲，我看小野种怎么跟我斗！”
孔知行双眼微眯，暗自思索对策。
“沈表妹不是一直讨厌你么，孔少主大可借此香，把人收入囊中，放心，这药很管用，保证她今后乖乖听你的话。”
“二皇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沈宁与在下不过是闹些小矛盾，若她真讨厌在下，今夜也不会尾随。
在下与她情投意合，不需用此香。”
孔知行郑重推拒。
裴煜顿觉索然无味，大手突然捏住怀里美人的纤细脖颈，看着她的面庞因窒息而逐渐充血，可怜又脆弱的模样，心里渐渐得到满足。
罢了，孔知行还有用，没必要为了一个沈宁与他生嫌隙。
“那孔少主把人带回去后，可得好生调教，别让她说些不该说的话。”
说话间，裴煜松手。
看着怀里的美人劫后余生般大口喘息，饶有兴致地舔了下落在虎口处的清泪。
孔知行暗松一口气，拱手道：“多谢二皇子成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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