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暗,疏星淡。
河边人来人往,邻桌的几人仍在痛骂南宫扶竹。
说他仗着好皮囊,惯爱做一些偷香窃玉之事。
自四年前起,陈郡已有好几家的小姐着了他的道。
只苦于他是太守的儿子,兼之没有证据。
纵使有人报官,官府查过后,全部不了了之。
他们骂的大声,孟厌却无端想起多年前看过的一出话本。
说许郡有一户人家,某日妻子在自家郎君离家后,服毒自尽。
她的郎君回家后痛不欲生,坚称是有人害了她。
经他多年秘密追查,最终查明真相。
原是邻家一男子,觊觎她的美貌,在他走后,强行霸占了她。
她受辱后羞愤难当,深觉对不住他,这才走了绝路。
五碗糟羊蹄已见底,温僖心疼自己付出去的银子,不停催孟厌,“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孟厌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别说话。”
经邻桌几人提醒,她想到一种可能。
难道诸蔷一案也与她听过的话本一般。
五年前,人面兽心的南宫扶竹欺辱了诸蔷,而诸蔷觉得无颜面对未婚夫卢望丘,便在成亲前日自杀。
“温僖,我就说我聪明吧!”
想通关键之处,孟厌拉上温僖,“走,我们回地府找崔子玉。”
夜里的街巷偶有百姓走过,路过一家书斋时,温僖叫孟厌向右看,“你瞧,那不是崔子玉吗?”
孟厌定睛一看,还真是崔子玉。
此刻,她正站在窗边,拿着一本书在看,不时啧啧几声。
她看的极为认真,连他们靠近也未察觉,“崔大人,你在看什么?”
崔子玉闻声抬头,便见孟厌和温僖立在她面前,四眼一睁一闭。
联想到方才书中的画面,她霎时羞红了脸,面上却装的镇定自若,“没看什么,一本书而已。”
她快速合上书,藏到身后,“你们怎还未回地府?”
孟厌正想说事,旁边的温僖却一脸得意洋洋,“你在看春画。”
这崔子玉骗骗孟厌就算了,还敢骗他。
这本春画他早看过了,花样不多。
唯一可取之处便是画师技艺精湛,书中画面颇为精美。
崔子玉突然被他揭穿,慌乱片刻后便冷静下来,背着手正色道:“本官看春画又如何?岂是你们二人的官位能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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