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
他是唐王,现今除了皇帝独子之外,最接近皇位的人。
大白的帮派,果然做极大。
他想起大白在牢里的深夜里,对他说的话:“我有个毛病,就喜欢有夫之妇……”
还有那块牌子。
苏韧记得那块牌子是如何给大白的。
那天,他,阿香,大白,小蚌壳四个人一起去游船。
恰逢十五,满湖月色。
谁能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聚会。
小蚌壳遭遇惨祸,大白从此失踪,他们跟着谭老爹逃亡。
苏韧摇头,他攥紧手中的玉牌,把它丢进了雨花石袋子里。
他已决定,暂时不再去找大白。
纵然艰难,但他面前,是有一条长长的路,他梦想过自己如何走。
梦明丽而混沌。
他知道,他最想接近的那个人是谁。
除却谭香的任何人,不过是向上的梯子。
大白并不例外。
苏韧血液沸腾。
他走到院里,用井水擦脸。
星空幽远,他身心俱爽。
走街串巷卖西瓜的贩子,在黑暗的胡同里唱着歌。
孩子们在里屋睡了,谭香在外间的炕上杏眼微阖,睡意朦胧。
苏韧宽衣,谭香侧身拉住他:“阿墨。”
苏韧拧了拧她的鼻子:“睡不着?”
谭香说:“没,就是高兴。
咱们有个家,能不高兴吗?”
“高兴。”
苏韧耳语道:“以后……”
谭香笑着掐他一把,背对他说:“你都累了一天了,还作死?睡了。”
苏韧拥着她闭眼,累了一天,至此方安心。
凉风滤过,白灰墙上,蓦然有只蝴蝶妖艳的影子。
冥冥中,有两双眼睛,在暗处,望着苏韧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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