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晚上大家都睡得沉,如果轻轻打开门离开,他们听不到也正常。
如此一个月,家中连着失踪了四个人,第三个是他们家的一位老朋友,最后一个失踪的人,是这位母亲的小叔子。
最后失踪的小叔子,倒是有目击者,就是她女儿,女儿是凌晨起来喝水,看到小叔站在门口。
女儿问了一句,小叔你干嘛去?
因为家中已经连续失踪三人,女儿隐约猜到,小叔怕是要离家出走。
但小叔只转过头,对她笑了一下,把她吓得一时忘了喊人。
她说小叔的笑容非常诡异,五官扭曲,还冲她比个噤声的手势。
她还看到小叔是弯着腰,像个驼背老人一样,轻轻去拧开门锁。
几秒钟后,她才失声大叫,惊醒了其他家庭成员。
等其他成员跑出房间查看情况,她小叔已经出去了。
前后几秒钟而已,他们追出门去,便找不到小叔的踪影了。
从那之后,他们都在各房间的门上放了个装电池的感应玩具,有人靠近会响起音乐。
只是这个办法,光能帮助他们知道有人出了房间,他们依然没能阻止,出去的人跑没影。
他们后来发现,出去的人像离弦的箭一样,哪里能控制得住。
速度快到抓都抓不到衣角,即使知道他们要走,也没人能拦下。
这样的无助和恐惧持续了一个多月,他们躲过天灾、躲过怪物、躲过土匪,唯独没躲过自身的变异。
之前他们家自以为体质好,能对抗变异,结果事情演变成他们的家庭成员无一幸免,全部感染。
“无一幸免,那么你……”郭驰听到这里,忍不住出声打断。
“是的,我也感染了。”这位母亲说这话时,倒是平静,仿佛与自己无关一样。
郭驰明白,她这是绝望了,全家无一幸免,她最疼爱的女儿也死了,她感染不感染的,还重要吗?
不过郭驰觉得,还是应该劝劝她,就算只剩自己,也要坚持活下去。
旁边的工作人员又问:“那您的症状是?”
这位母亲挽起袖子,她的胳膊没什么异常,她用手指在小臂上比划着,说:“有时候,这里会出现一些图案,图案会变成,从三角形变成棱型或更复杂的形状。”
“只是这样?”工作人员追问。
“不止,还会失忆,但时间不长,有时候几分钟,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