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嫦抱怨间厚实的皮套推开门,她微卷的头发藏在衣帽里,深褐色和暗红两色组成的格子围巾留一双小鹿般的眼睛在外面。
长而翘的睫毛挂着小水珠,银灰色的羽绒服上布满大小不一暗色的雾气液化留下的水渍斑点,她站在门口光顾着把手里面的麻布口袋递给齐衡。
以至于她忽略客厅站着的身影。
走在后面身后同样裹得严实的慕言,护目镜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嘴掩盖在围巾下说话闷闷的,“兄弟,拿着。这是才翻到的煤块,暖手烤东西都行的。”
齐衡目光射向屋内,张口想说话。
沈木森直直走向门口,两人看见呆住半刻,慕言一把扯下护目镜,喜悦在暗蓝色的瞳孔游荡,和五天前相比,他坚毅的脸庞多了一道疤,显得更成熟。
他有些不可思议,嘴比ak还喃压住,“大佬!你终于醒了!”
而慕言后面的卓嫦微微红了眼眶,如果不是沈木森,她走不出发电厂。
沈木森一如往常,表情不悲不喜,让他们进屋暖和,齐衡到厨房煮驱寒的姜茶。
他俩并肩坐在另一旁,沈木森半靠着沙发,腿上搭着一块五色毛毯。
她瞟了眼门口的麻袋,淡淡道:“谢谢你给我送了那么多东西,那袋煤你们拿去自己用,我就这些够了。”
沈木森不是想欠人情的人,当时合作的准则就是‘一起干,一起拿。’
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齐衡说每次慕言和卓嫦出去搜刮的物资都平分给她们,难免有点亏欠。
但两人似乎早就猜到沈木森醒来会这样说,卓嫦闻言一点就炸。
“好歹你冒死救我,这样说就生分了。”
慕言也赞同,他脱下黑皮手套,骨节分明的手接过齐衡的煮好的姜茶,升腾的热气迷糊了脸庞,。
他长眸暗垂,“到底多亏你没丢弃我们,不然坐在你面前的,不是慕言,而是一具尸体。”
沈木森不语,她目光随着面前玻璃杯里,漂浮在水中散碎的红枣上下沉浮。
齐衡特意给她准备的,说吃啥补啥,这次大出血,硬菜吃大肘子,喝茶就喝红枣配枸杞,补肉又气血。
她对在座的人都是有利可图,这一屋子的人也都是因为各种原因凑在一起的,初衷都不纯。
沉思半响,沈木森还是把心底的话憋了回去,端起桌上的红枣茶一饮而尽。笑:“那下次有危险,就换你们救我了。”
慕言见沈木森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