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小雷霆的指甲死死掐着指肚，看着沈宜知道：“我，我……”
他想说轻一点，但是好像每次说轻一点的时候大人就会打得更狠。
所以他看着沈宜知点头。
小孩子不能拒绝大人，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宜知将小雷霆抱起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崩得紧紧的，但是他太轻了，比沈宜知想象的还要轻。
他也很乖，乖得让沈宜知觉得自己只是抱起来了一截木头，还是比较粗糙的木头。
沈宜知怀着孕，所以只是把小雷霆抱起来放到炕上，前后不过几秒。
小雷霆坐在炕上还愣了一下，她怎么不打自己？
小雷霆之前趿拉的是沈宜知的拖鞋，沈宜知将他抱起来的时候鞋子就掉了。
“坐到炕桌旁边，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沈宜知说得很清楚，但小雷霆还是害怕，尤其是沈宜知让他脱衣服。
沈宜知见还算听话的小雷霆迟迟不动，问道：“自己不会脱？”
小雷霆看着沈宜知抓着自己的衣服抿紧了嘴唇不说话。
“你不脱衣服我没法给你上药，把衣服脱了可以吗？”
小雷霆看着沈宜知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委屈和绝望塞满了眼眶，却依旧低下头听话地开始慢慢解开自己的衣服。
沈宜知眉头蹙起，看他这抵触的模样她本想说如果不愿意就别脱了，但是想到他身上的伤，还是没吭声。
小雷霆脱下身上的棉袄站起来时，自诩曾经看到过很多伤口的沈宜知还是被震惊到了。
只见那骨瘦如柴的小小身体上，满是没有消散的淤青也就算了，还有不少的烫伤和掐痕，尤其是胸前那两处，不知道是被烟还是什么东西烫掉了，只留下两个烫疤。
这两个烫疤是最显眼的，却不是唯一的。
沈宜知攥紧了手下的褥子，眉头死死地拧起，而小雷霆看着沈宜知难看的脸，已经吓得浑身开始哆嗦。
但即便开始哆嗦，他还是颤颤巍巍地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光着屁股站在沈宜知的面前。
沈宜知看着眼前满是伤痕，没有一块好肉的小身体，咬着牙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气，我错了，你别生气！”
这是他来之后对沈宜知说得最长的一句话，也是他最常说的一句话。
沈宜知睁开眼睛，便看到小雷霆熟练地跪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