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阴森沉冷的书房里,承韫荒低垂着眼帘,极认真地擦拭着手中的剑。
这把剑的来头不算大。
只是他已用了它许久,觉得十分称手,所以总不舍得换。
他将剑擦拭得很干净,纵然这剑上也并没有什么尘埃。
他坐在桌前。
原本布满灰尘的木桌也被他很细致的擦过。
承韫荒这么做,其实也不过是因为他想好好放下这把剑。
他便顺势将剑与鞘都放在了桌上。
然后他抬起头,凝视书房外已站了片刻的人影,许久。
承韫荒奇道:“你怎么换了身男人的衣服?”
卫甚站在门前,身后仿佛披着流云般的月华,他很开门见山的说话:“这不重要。”
“那……你找到那把匕首的下落了吗?”
承韫荒问他。
卫甚道:“我还未确认陛下是否中了毒。”
承韫荒立即大喊:“这不可能!
只要中毒的人都会有此症状。”
话虽如此,卫甚说,但不确认是因为没能看到。
承韫荒哦了声。
他不是很能察言观色的问:“你怎么会没看到?”
……有些东西,真的不能刨根问底。
卫甚沉默片刻,驾轻就熟的转移话题,他问:“与你合作的人究竟是谁?”
承韫荒没有立刻回答。
人与人之间忌讳的事情有很多。
陌生关系更是如此。
卫甚觉得自己和承韫荒是谈不上毫无嫌隙的,他们之间更多的是不能彼此试探。
因为一旦试探,分界线就会崩溃。
这种代价谁也不想先尝一遍,所以遣词造句,纵然不过普通交集,也仍要斟酌而行。
他这般直白问,归功于他有别的想法。
承韫荒也就回答:“这与你有何关系?”
卫甚道:“我听说了一件很奇怪的事,这件事情,与你有关。”
“但我并不清楚你是否知晓这件事,”
顿了顿,卫甚缓缓继续这个话题,“所以我先问你。”
承韫荒皱了皱眉。
他们在极昏暗的地方彼此对视,一人身影几乎要融进黑暗,一人的轮廓却隐隐发光。
这般寂静,却偏偏又在无声无息的拉锯。
随着夜风撩动树叶的第一声响,承韫荒方叹息着开口:“我不知道。”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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