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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来了,怎的不进屋儿,累了一日,歇歇脚喝杯茶吧!”
说着几步上前,莲步慢移间裙摆轻颤,腰肢袅娜,却似一只彩蝶翩翩而来。
凝白纤细的素手轻轻搭在薛二郎的臂弯上,檀口微启,声音好似裹了甜浓蜜.汁,又甜又黏:“奴家叫小丫头端盆热水,奴家亲自给爷捏捏脚,去去乏。”
薛二郎垂眸看去,玉流波一张能引得蜂狂蝶乱的如花娇颜,却好似不如往日里娇艳了。
他毫不迟疑地推开那两只肌白如凝脂的素手,转过头吩咐福安:“叫人看着,把她的东西搬到后头的后罩房里。”
玉流波心下一沉,知道这是要责罚她,便扯住薛二郎,玉面含屈,眸中藏泪,道:“二爷这是要做什么?好端端的,为何要把奴家的东西搬到后罩房里。”
“好端端的?”
薛二郎扯起唇角,勾出冷笑看着玉流波:“果真是好端端的?”
玉流波觑着男人的脸色,心里头有些忐忑,但抿抿唇,仍旧做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
素娟帕子轻轻一甩,轻巧巧往眉眼上一按,就娇滴滴地倾诉起她的委屈来。
第36章
“奴家今个儿是去拜见了姨奶奶,可奴家真的甚话也未曾和姨奶奶说。
姨奶奶跟前儿的那两个丫头着实厉害,许是因着昨个儿在东院儿门前碰到了爷,和爷说了话,爷夜里又来寻了奴家,姨奶奶心里头不高兴,便叫两个丫头把奴家好一顿说嘴,说完便撵了奴家出门。”
玉流波挪开帕子悄悄儿瞅了薛二郎几眼,嗓音愈发娇嗔哀怨了:“后头听说是动了胎气,可奴家着实是冤屈的,怎的存了敬意去拜见,受了顿排揎不说,竟还惹了这天大的祸事回来。”
说着,便落下泪来。
玉流波嘤嘤咛咛地哭着,福兴在一边儿杵着,不时偷偷抬得眼皮子去瞄那玉流波。
都说她是媚骨天成,浑身哪一处都透着风骚,可今儿个仔细一瞧,竟也有几分姨奶奶梨花落月的清微淡远。
只瞧着这个,二爷他怕是要心软了吧!
想着,又去窥视薛二郎。
薛二郎却是淡淡的神色,瞧着玉流波矫揉造作地拭泪,心想,这女人是把他当成色心上头的傻子了吧!
上次是他不知道,又素了许久,才瞧着她颜色楚楚,夜里便来了她的住处。
后头得知她在东院儿的门口竟然站了好几日,存的什么心思,真当他不清楚吗?
想到这个,薛二郎便觉得闵氏那里也该敲打敲打了,不然身为主母,该她管的她竟视若无睹,任凭一个无名无分的侍妾,立在家里头怀了身孕的贵妾门前头使性子耍脾气,如今更是叫流言蜚语传得满府都是,这里头若没有她的纵容,那可真是怪了。
薛二郎是喜好美色没错,可他不喜欢女人在他跟前耍心眼玩手腕。
如今能用了心眼还平安无事,甚至还得要他去哄的,天底下就只有那么一个,可惜眼前的这个,还有正院的那个,都不是。
把玉流波上下看了一回,薛二郎笑了:“你来的日子短,许是不晓得姨奶奶的脾性,那是个软绵不多事儿的性子,便是她恼了,你若见好就收,她也必定不会理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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