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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闻的青柠味淹没了两个人,丁恪听见他说:“肯定一点告诉我好不好?不要让我乱猜。
你知道,少年人,就爱胡思乱想。”
短短几秒内,丁恪的脑子可能转了八万圈,喘气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听得见。
“先生,你怎么……”
丁恪可能语塞了,顺从本能,侧首,贪婪呼吸。
他看不见,交错在他肩侧的那张脸尽是讽刺和漠然;也不知道,攥着他衣领的白皙五指下一步要做什么。
丁恪抬起下巴,蹭过少年耳鬓的绒毛。
伸手揽住他纤瘦的身,唇很快就要碰到他脸颊皮肤……
“你在对我做什么呢?”
熟悉的声音,语调却像是被冰冻了一样,与之前截然不同。
仿佛被一盆冷水泼了头,丁恪僵住,一动不敢动。
因为有枪口准确地抵在他心脏位置上。
那把枪还是他自己的。
“抱?吻?”
张修与他拉开距离,面无表情,长指隔着丁恪的一层外套口袋布料握住丁恪随身携带的手·枪,扣动扳机,枪口对着枪的主人。
“这样的心思,做我的助理?”
他长腿一屈,膝盖顶在丁恪的小腹,听着丁恪短促的吸气。
伸出另一只手,张修从丁恪身上摸出手机,扔了出去,“告诉我,为什么,我没有直接调集人员的权限?嗯?”
“你……你还小,我想要先生安心上学。”
丁恪的语气凌乱得快要分裂了。
“你想要?”
“……父亲也是这样想的。”
丁恪是霍罗德的养子之一。
“是吗?他是这样想的,还是这样说出来过?”
丁恪说不出话来了。
碍于心脏上的枪口,他不敢动。
看上去,占主动权的好像是少年,但他们双方都清楚:现在驻留在广州的人员,全都直接听命于丁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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