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平日都是在外院做活计。
莺儿继续小声说,“四儿那日来寻奴婢说话,奴婢正好再给大姑娘收拾衣裳,然,然后去了净房一趟……”
也就是说,期间四儿是单独留在她房间里的。
四儿跪在角落里,头都不敢抬,吓得瑟瑟发抖。
沈骊芸的手颤得厉害,她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可怎么就如此轻易得查到了四儿头上?为什么洒在衣裳上都如此轻易被神医给识破?
沈有福看向跪在角落的丫鬟,沉声问,“四儿,你老实说,给大姑娘下毒的是不是你?”
四儿哭道:“不,不是奴婢……”
她哪里敢承认,承认了就是死罪。
可接触沈大姑娘衣物的除了两名大丫鬟,就只剩下四儿了。
冬香突然说,“前两日,我的确看见四儿站在大姑娘晾晒的衣裳旁边……”
祁神医道:“沈大姑娘这毒是必须连着六七天沾染上毒粉才会发作,若是下毒之人,必须连续六七日都在沈姑娘衣服上下毒。”
所以下毒之人要么是沈大姑娘贴身伺候之人,要么就是连着六七日来过内院的人。
四儿一直再发抖。
进内院是有记录的,四儿连续七日都来过内院。
沈有福呵斥道:“你还不肯说实话是不是!
非要我把你送去官府!
你若肯说实话,我还能饶你们一家子一命。”
四儿一家子都是沈家家生子,四儿的老爹老娘在庄子上,还有个姐姐在沈骊芸身边当差。
四儿眼泪流淌一脸,咬着牙不敢说话。
沈骊芸脸色白得厉害。
沈家其他人也都沉默着。
沈有福冷笑声,“来人……”
他正想让人去报官,四儿突然抬头道:“老太爷,奴,奴婢说……”
四儿说着,目光落在沈骊芸身上。
沈骊芸望着四儿,脸色惨白。
四儿说道,“是,是……”
沈二太太孙氏忽地噗通声跪了下来,“父亲,是,是我让四儿做的,我该死,我心里不平衡,以前您那样重视芸芸,可现在却让大姑娘去京城开分铺,我见芸芸郁郁不乐,便,便让四儿去对沈大姑娘下了毒,要怪就怪我吧。”
沈二老爷沈伍春震惊道:“仪娴,你,你怎可做如此糊涂之事?”
孙氏哭道:“我只是一时想岔了,我没想要大姑娘的命啊,我,我以为大姑娘中了毒,就没法去京城,说不定父亲就会让芸芸代替大姑娘去京城。”
沈骊芸嘴唇颤动,拳攥的死死的,可她什么都不敢承认。
她怕了,她怕祖父彻底对她失望。
沈有福问,“你为何能够指使四儿对杳杳下毒?”
这个缘由,孙氏能猜到,因着前些日子,沈骊芸身边有个丫鬟偷窃,但沈骊芸没发卖那个丫鬟。
那丫鬟正好是四儿的姐姐。
所以是用此事威胁四儿对大姑娘下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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