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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中原千礼并未追问到底,很顺畅地接受了这件事,转而问,“我今年五岁,所以你们十几岁就谈恋爱了吗?”
中原中也当即冷笑,有很难听的话想讲,但在小孩子面前没说出口。
“没谈过。”
中原千礼想了想:“是因为你们离婚了,他才不来看我的吗?”
“我和他不是这种关系。”
“你们还会复婚吗?”
“都说了没有结婚。”
“那是什么关系?”
极其简单的一个问题,成功把中原中也难住。
客观地评价为‘敌人’或者‘叛徒’,对这孩子来说似乎有些残忍;可除了这个,也就只有‘我的前搭档’这一称谓,一旦说出口,又要被追着问‘你们搭档做什么事’。
思索片刻后,中原中也缓慢开口。
“千礼,我很久没有见过他。”
他声音沉稳,认真地说,“你在电视里看到的,由父母和孩子组成的正常家庭关系,我没办法给你,很抱歉。”
这个人的存在,在他所处的黑色组织内部是禁语,前缀的形容词是叛逃。
中原中也几乎从不谈起,谁都知道他最恨他那个前搭档,从搭档恨到拆伙,没一天不是互相讨厌。
没人敢在他面前提那个人的大名,生怕触霉头。
但中原千礼拥有了解他生物学上另一位亲人的权利。
那家伙走前闹得很难看,黑手党只用枪口迎接叛徒。
中原中也告诉他:“你的那位父亲,他不会回来了。”
中原千礼一怔。
两双极其相似的蓝眸,沁着蓝盈盈的夜色。
小孩并非什么都不明白。
他的脑袋里在飞快代换概念:他不会回来了=他去了很远的地方=他……
中原千礼深呼吸,惊觉自己发现了一个大秘密:“那、我另一位父亲他,是不是——”
中原中也不知道他的奇妙联想,只察觉到他又要絮絮叨叨兴奋停不下来了,小鬼就是这样,所以不能给他开这个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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