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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冬旭,他们无声地对峙。
男生们冷峻的目光越过她的头顶,如两只盘旋领地的鹰,向着对方施压。
那目光,刻意的平静。
两人脸上没有激昂起伏,甚至程锦还在淡笑。正对晨光下,他们影子黢黑,又扭曲,像要掐住对方的咽喉按在墙上,指甲狠厉地掐进颈肉里,掐出血。
两分钟后,程锦上前一步,没有一点怕意。
程锦:“要迟到了。”
陆泊没动,仍那个冷酷神态,气氛更加剑拔弩张。
程锦一笑:“我倒无所谓。”
程锦再上前了一步:“你想让冬旭被罚站吗?”
如尖针一下戳到气球上。操!狗程锦。陆泊瞪他一眼又垂低了,猛地甩身朝向楼下,单肩上的书包被甩得快要飞出去。
这一路上,久违的三人行。冬旭总觉得氛围有些怪,不像从前了,却又说不上来。
陆泊:“冬旭,周末我们去玩吧。”
程锦:“周一有个测验考试,很重要,不复习吗?”
冬旭:“我还是复习吧。”
陆泊:“冬旭,看我新买的鞋,限量的,抢半个月呢。”
程锦:“好看,我外甥有双一样的,两个月前刚买。”
陆泊:“你”
陆泊:“冬旭,我昨天剪头发了。”
程锦:“剪头发了?没看出来。小木头,你看出来了吗?”
陆泊:“程锦,能闭嘴?”
程锦微微地笑:“怎么闭嘴,我不太会,但我可以学,陆老师你教教我?”
陆泊咬着牙:“冬旭你怎么不说话?”
冬旭慢慢地回神:“啊?我在想周一的考试,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纪录片里,动物世界就是这样——雄性用劲地互相厮打、互相打扮来争夺交配权,战况惨烈、烽火连天。雌性则躺在大草原上呆呆地享受着日光浴,悠悠恰草、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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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第二天,学生们聚在操场,再各自散开,又开始新一轮的比赛。
本来,早晨一过,气也没那么足了,陆泊想跟程锦好好聊的。但回教室喝水时,无意看到了冬旭文具袋里——福袋。
不是被清理了吗?
陆泊闭了闭眼,感到脑仁剧疼。
他去问冬旭:“你不是把它给程锦了吗?”
冬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