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洋娃娃是没有脾气的。
“自己起来！”
季熏抿紧粉嘟嘟的唇，奶凶奶凶。
没在闻人清的过肩摔下妥协的熊孩子，却在季熏这只小团子的呵斥中，慢腾腾站了起来。
他看看闻人清，又看看季熏，眯眯眼没再朝天翻白眼。
似乎是诧异季熏要做什么说什么。
季熏叉腰。
“焦大壮，你比我大三岁呢，怎么还那么不懂事呀？以大欺小？以强凌弱呀？上次你抢我东西，还把我腿弄伤了，我都没有和你计较，你干嘛还在学校里找我麻烦？”
“你背过《三字经》吗，里面说了‘人之初性本善’，一个人可以蠢可以笨，但是不能坏！”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的。
算了，不和你说了。
作为祖国的花朵，高年级的大哥哥，你不好好学习，天天想着欺负我们这种小妹妹，你不脸红呀？”
季熏倒也没说一个脏字，而是用老师和长辈训斥小孩子的语气说他。
焦大壮愣是被她说的脸红脖子粗，重点是四周围过来一圈看热闹的孩子，里面还有他的同班同学。
大家半是看笑话，指指点点的围在一边。
焦大壮紧了紧拳头。
闻人清警惕的眯起丹凤眼。
然而这小胖子却干巴巴挤出一句：“我不欺负你就是了。”
他有些落寞的转过身。
满身肥肉随着走动晃动，竟然意外的有几丝可怜。
季熏也蓄势待发，还以为焦大壮要还手打人呢。
可没想到这次对方的战斗力那么弱？
她眨眨眼，回头看看闻人清，声音低了下去：“我是不是说得过分了？”
女配小姐姐沉默片刻：“没有。”
如果这叫过分，到她这里就是没分。
她垂眸，从书包里抽出一张湿巾纸，没有表情的放到季熏指尖：“擦擦。”
季熏视线落到闻人清手背，瞧见了一片还没褪去的红痕。
“这个是怎么了？”
她去捉对方的手。
闻人清一僵：“…过敏。”
她抽回手，力道比平时更果断，仿佛不喜别人触碰。
季熏怔怔看她片刻，小嘴微张：“刚才打小胖过敏的吗？”
她知道有些人会有洁癖，碰到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因为心理上太过厌恶，生理上就会生出反应。
闻人清嘴唇翘了翘，为奶熏的脑回路感到好笑：“你说呢。”
她倒也没有解释，是因为下午摸了猫。
季熏顿时意会错了，以为自己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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