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柠到家时已经沉沉睡去,萧南谌将人送回房后转身就走,没有回头看哪怕一眼。
可回到自己屋子里,辗转反侧都无法入睡,他沉默着拎了坛酒上了屋顶。
他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疯了,居然做出那种事!
想起那半晌的沉沦放纵唇舌纠缠,萧南谌闭眼猛地灌了大半坛子酒下去。
他觉得自己很无耻!
那是他应当以大嫂相待的人……
一坛酒下去也没醉,但萧南谌却恍然间看到了死去的赵睦。
赵睦和他一同坐在屋顶,还是那副沉默憨厚的样子,笑着问他:“殿下还好吗?”
萧南谌闭眼嗯了声。
赵睦抓了抓头,呵呵道:“那就好。”
他又问:“殿下见着我妻子了吗?她很美,也很好,我很喜欢她……”
和当初两人一同潜逃的路上一样,赵睦满眼期待说道:“回去了我便与她成亲了,到时请殿下喝喜酒。”
萧南谌垂眼。
他当初说什么,他说好,还说恭喜你。
可后来赵睦不行了……他的伤太重,可一路上却不顾自己的伤。
临死,那个忠心耿耿的朴实将士都在担心他:“殿下,马上就到清源村了,殿下记着,您是**,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七岁时被拐走,我爹叫……您躲在村里等下属来寻,我、我回不去了……”
那汉子满眼不舍,放不下家中娇妻:“她生的貌美,爹娘待她不好,殿下替我照拂一二,别教旁人欺负她……”
萧南谌记着,自己当时说好。
他说好,可方才在马车里,却是他……
明知她对他有意,他早早就该断了她的念想,离她远远的。
他这般……与禽兽何异?
沈柠做了一晚的春梦,醒来后颇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她知道那只是梦,大家都会做梦,但还是有些囧。
居然梦到了早八百年就分手的小学弟,也可能是因为那是她悲催可怜的前世唯一沾过的荤腥吧。
悲剧的我。
不过苏涟漪的酒不错,即便宿醉也不会头疼,早上起来厨房已经做好早饭。
元月他们出去忙了,最后一批罐头要开始了,这次的量很大,人手不够,沈柠让他们去盯着点以防出什么岔子。
七月在铺子里,家里只剩下她与萧南谌。
到了堂屋,沈柠就看到萧南谌已经坐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