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瑜站起来,拱手拿着扇子弯腰“厉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都是些没有教化过的山野人,给个教训出口恶气他们自然就长记性了。”
那些污言秽语任谁听了都会生气,可何必断了他们的生路。
江蔓眼神落在王霞身上“不知先生这样的流言落在王姑娘身上,你还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手上的茶盏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
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有多疼。
王瑜垂眸,眼神落在身后的女儿身上。
沉默片刻“霞儿循规蹈矩,不会有这样的流言落在她身上”
自己家的闺女他能不知道吗?天天待在自己屋子里绣花连门都很少出。
自然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流言蜚语。
江蔓嗤笑一声“王秀才,这地契上是写的我的名字,我种花合法合规我觉得并没有不妥”
她想用谁,就用谁!
王瑜见她还是这么冥顽不灵,非要断了整个王家村的生路眉头紧皱“没了田地,到了冬天他们只会卖儿卖女
你也是有父母,兄妹,几句流言何必把人比到这种绝地。”
江蔓站起来,眉眼上扬,眸子里面却装满了冷意“我最是喜欢染了色的栀子了,多好看呀!”
特别是染了鲜血,泡在泪水里面的栀子,好看的紧!
反正只要她在一天这田就要种花,她这人心眼小,只管自己舒畅。
王瑜甩袖“果然世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不过就是几句调笑,就要到见血的地步。
江蔓端茶送客。
也不管王瑜还有没有话说,她只管自己高兴。
芳嬷嬷把两人请出去,她也没有想到六百亩田,江蔓大半都种上了栀子。
脑袋里面闪过厉公公院子里面的几棵栀子树,隐隐有了答案。
也不知道厉沉回来以后看着大片大片的栀子是什么心情,她想应该是触动的吧!
这姑娘是知道怎么表达的,恐怕厉公公脖子上的绳子又要紧一紧了。
还是自己勒紧的那种。
江蔓站在镜子面前,这东西比铜镜好使,清晰无比,也不知道厉沉从哪里弄来的。
解开扣子,小腹的位置变化不大,除了肚兜的位置有点兜不住以外。
微微叹气,看来又要换肚兜了。
一口灵泉水灌下去,身上的热气散了不少。
王秀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