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排一尺宽的白色栀子花夹着那条石砖堆砌的路,老远就闻见淡淡的香味。
耳边还有虫鸣蛙叫,两个高高挂起的灯笼下面是烫金的厉宅两个字。
还没有走近,厉沉的心早就像开春的冰块化成了水,加快脚步穿过满是栀子花的路,敲响那扇装着小姑娘的大门。
听见动静,坐在院子里面的江蔓站起来愣住,盯着那扇门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门从里面开一条缝,一双满是星光和笑意的眼睛露出来,厉沉满是狼狈的脸上染了上笑意。
“我回来了。”
江蔓盯着那张满是胡子拉碴的脸愣了一下,她那个远看满身儒雅,近看又邪又痞坏的病娇公子呢?
那张长期不晒太阳脸,阴冷皮肤的男人呢?
这个大汉是谁?要饭的?
厉沉没有错过她眼睛里面的嫌弃有点后悔就这样出现。
他明明知道这小姑娘最是喜欢他这一身皮子的“要不让先让我先进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江蔓开门,放人进来,可始终离厉沉有一丈距离。
芳嬷嬷端着糕点见小公子满脸胡茬子,愣了一秒,然后咧开嘴挂上了笑容。
有胡子好呀!
厉沉余光瞅了一眼大着肚子始终不愿意靠近的江蔓,脸是黑的不能再黑了。
拽着人进了房间。
江蔓搓搓自己的手指,并表示不是很想靠近,扭头看着窗外的月亮。
厉沉恨的牙痒痒。
脱掉披风“你不过来抱抱我吗?”一点都不想他吗?
宅子上挂着的牌匾在这一刻好似成了笑话。
厉沉一件一件的把身上的衣服当着小姑娘的面脱掉,直到一件不剩。
见眼神没有落在他身上,厉沉微微叹气,她年纪小喜欢俏又不是她的错。
转身去了后面的浴房。
江蔓保证她刚刚看到了从山上下来的野人了,还是被山匪养大的野人。
手掌抚上肚子“儿啊!你可千万不要跟你爹学啊!”
如果肚子里面都是个姑娘,带入刚刚厉沉的形象,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半个时辰,刮了胡子,换了衣裳只穿着里衣的厉沉走出来。
江蔓半躺在床上,眼睛一亮盯着那松松垮垮的衣裳,露出来的胸膛。
“厉沉我想你了。”招招手。
厉沉躺过去,撑着手侧着身子盯着她“你刚刚可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