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婆子根本不信,“女娃,这怎么可能嘛?咱们苍山的青龙寨很厉害的,连官府都拿他们没办法。你看青龙寨存在苍山也有十多年,就是铁证。”
一旁抱着女儿的聂云娘好奇地问,“这青龙寨竟然存在了这么多年了吗?那通华县每一任县官,以及更上一层的父母官对此都不管的吗?”
“管啊,谁让青龙寨的山贼太厉害了呢。而且自古以来,哪个地方没有山贼土匪啊?面对土匪和山贼,连朝廷也没有办法。他们就像地里的草,今年除去,明年年景不好,又有一堆人上赶着落草为寇,为祸乡里。”也有老百姓过不下去上了苍山的,或病或贫,家里的田地被迫卖了的,山贼管理下的农民有些过得都比老实本分的平头老百姓们要好哩。
这不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吗?
从小到大,从出生到死亡,老百姓们的生活里,对山贼土匪存在他们的生活中一事,已经习以为常了。
陈老婆子这想法这一带绝大多数村民们的想法。
吕颂梨知道,从古至今,匪患一直是社会顽疾。有些地方,地方官甚至和土匪山贼勾结,盘剥老百姓。情节轻微一点的,会接受他们的孝敬,但是这些孝敬,都是民膏民脂。
即使换了县官,甚至换了皇帝,匪患会得到缓解,但从来不会得到根治。
吕颂梨说,“你们就没想过,生活在一个没有山贼土匪的地方吗?”
所有人都朝她看了过来,陈老婆子、陈昶安、薛诩还有聂云娘等人。
“会有这么一个地方吗?”
“这位夫人你说笑的吧?”
面对众人如同听到天方夜谭一般的表情,吕颂梨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