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地道,“我也不瞒你,我之所以助你一臂之力的原因,一是厌恶严华,二是欣赏你张献这个人。当年你真的是天纵之资,却被严华那老贼蹉跎至此,令人唏嘘。”
吕德胜提起严华时,张献眼中也划过一抹厌恶之色。
“另外就是,如今的尚书令左安民左大人,乃是原中书舍人谢湛所荐。你回来长安也有一段时日了,多少都应该听闻我们秦吕两家和谢赵两家的恩恩怨怨。故我担心他会向皇上进佞言,加害于我小闺女。”
张献:不至于吧?吕二都跟着秦家流放到平州去了,左安民还会找她麻烦吗?另外,吕大人竟然如此看重这个嫡次女?而且他近日有所耳闻,吕大人竟然请奏外调,外调之地,据说他本人指定了,非得在平州附近不可。
“其实,说起来,你我之间有如此缘分,还多亏了我那小闺女。”吕德胜决定挑明了说,也好让他知道,究竟是谁才是他的贵人。
那段时日,与其说是两人相互通信,倒不如说是吕大人在指点他。
而吕大人的指点,对他来说,真的是醍醐灌顶!他本人深受儒家思想熏陶,思想一直有些死板。吕大人的指点,可谓给他的仕途指明了一条路,让他挣脱了某种自我束缚。
吕大人对他的帮助是真诚的,有力的。
他和吕大人,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这些为官之道,真的是精华中的精华,都是教给自己的儿子弟子,哪会轻易教给一个外人呢?
故而这一拜,他拜得心甘情愿。
吕德胜伸手,将他扶起,“不必如此,其实你已经想到了那一层,只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纸,捅开了,就好了。”能想到及时将政绩变现,已经摸到门了。
张献对他是真的很佩服,想想,当初自己多么为难的事,到了吕大人手里,解决起来轻松得很。
提起万民伞一事,张献不免提起自己的担心。
他就是凭借这把万民伞的功绩,在新帝跟前亮了一次相,不然新帝哪知道张献是谁啊。然这万民伞多少有点水分,他拿着有点心虚啊。
“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这个,反正新帝又不会亲自到通华县察看,难道你将青龙寨连根拔起的事是假的吗?让通华县老百姓不再受山贼祸害是假的吗?老百姓对你的感激是假的吗?”
吕德胜接连几个反问,张献都摇头。
吕德胜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所以,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他只是稍微吹了点牛而已,吹牛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