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指着吕德胜,“你就不能安分守己一点?”他都不知道怎么说他了。
吕德胜心说,安分守己还是我吕德胜吗?
但面上却道,“恭亲王,这事真不能怪我!你都不知道,我升任郡守后,侯城老百姓担忧我离开侯城,都彷徨成什么样了。”
恭亲王从留守的随从里知道他这话是真的,从宣旨那天起,县衙每天都有老百姓在路过时探头探脑地留意县衙的动静,留意吕德胜是不是要搬走了。
“那你也不能先斩后奏啊。”
“事急从权嘛,我觉得皇上那么爱民如子,肯定会理解的。”
周承中:不理解就不爱民如子了?吕德胜,你话里处处挖坑,真是不改本性啊。
“算了,我不管你了。我只说一句,你再这么任性妄为,恐怕到最后难以善终。”
吕德胜罢罢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啦。”心中嗤之以鼻,他安分守己,不行差踏错,就能善终了?
就拿和鲜卑王庭谈判一事来说,他和他家闺女不折腾,现在有可能成为某些鲜卑勇士的刀下亡魂了。
吕德胜转移话题,“恭亲王,周大人,辽东郡郡守府的官员以及十八县县令都到了,晚点咱们一起见见吃个饭如何?”他留他们这么久,总算派上用场了。
他不介意利用恭亲王和周承中一回,好教底下的人知道他虽然外放了,但他在朝中关系梆硬,同时在新帝跟前同样很有排面的,主打就是一个狐假虎威。
郡守府
吕颂梨和伍仁在对话。
伍仁回了一趟长安,从长安和家人们一起跟着大部队搬迁至辽东郡侯城甜水村。之后,吕德胜荣升郡守,伍仁正式拜吕颂梨为师。
拜师宴简单而隆重。
至此,两人正式确定师徒名分。
虽然伍仁的年纪比吕颂梨大,但达者为师,伍仁也不敢对她不敬。
吕德胜升任辽东郡郡守之后,对于吕颂梨的限制就很小了,对于秦家也是同样如此。
大家都不是那等没眼色的人,最重要的一点,当然是吕颂梨本身就不是那等死守规矩的人。
即使有人揭发,他们也有理由应对。
她爹用他们,那叫物尽其用。反正吕颂梨和秦家人做得再多,也是没有功勋的。
她本身在郡守府帮她爹处理公务,但并不担任任何职务,也就是说,做得再好,功劳也落不到她头上。但好处会落到她爹头上。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