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都只敢远观北渊王,连近距离的来行礼一个都没有,包括眼前的这位霓裳舞女。
她在北渊王的心底里和别院的每个女子一样,不会有多余的特殊待遇,估计只敢私底下耀武扬威,真要闹到北渊王面前去,此人是断断不敢的。
如沈宁所料,陈艳姬不敢再叫嚣了,眼神还在躲闪。
沈宁半眯起黑曜石般的眸子,抬脚作势要去找燕云澈,“姑娘受了这般大的委屈,还是请王爷来处理吧。”
“不——”
陈艳姬还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扑了过去,双手死死地抱住了沈宁的大腿,哆嗦着嘴唇说:“你不能找王爷!不能!”
“你是王爷的人,不让王爷来处理,说不过去吧?”沈宁冷淡地道。
陈艳姬仰头望着沈宁平静的面庞,而后咬了咬牙,低着头屈辱的说:“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的无心之失,日后艳姬绝不会再冒犯姑娘。”
“知道错了?”
“艳姬知错。”
“嗯。”沈宁眸光掠过陈艳姬额角的伤:“既是喜舞之人,还是赶紧去处理伤口吧,时间太久是会留疤的。”
陈艳姬抬手摸了下额角的伤,轻抽一口凉气便低头看去,指腹都是血液。
这张年轻有姿色的脸,是她成为北渊王妃的筹码。
陈艳姬慌慌张张起身朝内院跑去,似是想到了什么般,回头看向了站在阳光下的沈宁。
从容,泰然,还有生人勿近的冰冷。
陈艳姬颠沛流离许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却唯独没有遇到过沈宁这一挂的。
她纤瘦。
她也坚定。
而不仅仅是陈艳姬,燕云澈也是远远地凝望着沈宁,眼底深处浮现了旁人窥不见的沉痛。
“现在还需要去帮忙吗?”燕云澈敛起神色,轻蔑的扫了眼侍卫十七。
十七:“……”若非是亲眼所见,他也不知,沈姑娘竟是如斯彪悍啊。
……
憩堂。
“小姐,你怎么换衣服了?”
采莲迎上来,围绕着沈宁转了一圈。
小姐以前酷爱红色,但在右手受伤后,就逐渐地反感,直到三年不曾碰一件红衣。
“遇到了些意料之外的人”和狗。
沈宁倒了杯凉茶,透过窗棂看向考核的西演武场,问:“第一场武考怎么样了?”
“陈欢欢顺利进入了第二场。”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