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消息。”
顾烟萝卖了个关子。
其他人急道:“是什么消息?”
“小姑不想拖累娘家,跳井死了。”
“……”
众人陡然沉默。
这是个沉重复杂的故事,令人不禁唏嘘顾家小姑悲剧的人生。
而与此同时,更多的人是看向了沈宁。
沈宁和顾家小姑,又有什么区别呢?
顾烟萝目的达成,笑意从眼睛里跑出来。
她初次来上京城的时候,只有七岁。
她看着父亲为了带她进城给她上户,在官爷面前弓着腰赔礼道歉,笑得很假很可怜,脑袋都要掉到地上去。
她手足无措的站在玄关,听到动静朝外头看去,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穿着一袭干练的红衣带着一群男儿纵马而过,脸上的笑意不羁又桀骜。
那个女孩,充满了野性。
像是脱缰的野马。
可也有满身顾烟萝遥不可及的贵气。
她下意识扶着柜子上的花瓶,听到有少年喊:“沈宁,你慢点儿,等等我们。”
“不知道,先等着吧。”
“这得等到猴年马月,顾主考官也真是的,就非要这么血气方刚?忍一会儿都不行?”
“谁说顾主考官不能忍的?”最后说话的是一名容貌清丽的女子,穿着胭脂色的罗裙,张嘴出声有意无意的看了眼沈宁,带着几分嘲讽的说:“听说,当初顾主考官新婚的当天,还在青烟楼听小曲儿呢,还喝了一晚上的酒,成亲不久,就请命去边境,这不是挺能忍的吗?”
话里话外都是对沈宁嘲讽的女子叫做顾烟萝,是上京本地人,家里算不得什么名门望族,乃是商贾之后。
数年前,顾烟萝流落贼寇之手,被路过的顾景南搭救,从此情根深种,悄悄爱慕。
由于女儿家的矜持与害羞,她久久没能袒露心声。
当她酝酿许久准备鼓足勇气,却被沈宁半路截胡了。
顾烟萝如今特地参加武考,就是得知沈宁会来。
倒也不是为了其他,就是想看看昔日高高在上的沈小姐,而今是怎样的落魄罢了。
毕竟数年过去,她早已对顾景南没了爱慕之情,但沈宁的存在,就像是一根刺,卡在她的咽喉,上不去,也下不来。
沈宁安然的坐在石墩,缓慢地擦拭着手里的破云枪。
顾烟萝见她不痛不痒,咽喉的那一根刺,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