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莲到了床沿,轻轻按揉沈宁的右掌,“小姐有旧疾,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动手了。”
“嗯。”沈宁淡淡地应。
“阿姐,阿姐。”沈青衫捧着满怀的药小跑进来,眼睛亮晶晶的,“北渊王送了南冥珍贵的合创药来,对你的手伤有帮助。”
“他只送了沈家?”沈宁警惕地问。
沈青衫摇头如拨浪鼓,“不不不,整个上京城的权贵世家里,都有份呢。”
“好端端,送什么药?”沈宁再问。
沈青衫:“嗷,王爷的随从说是王爷家的狗今早啃了五个大骨头,食欲好得不行,王爷高兴的恩赐全城呢。”
沈宁:“……”
采莲:“……”
陈欢欢:“……”
“见过财大气粗的,没见过这般财大气粗的。”沈青衫感叹:“好羡慕王爷家的狗啊,狗都比我过得好。”
沈宁:“分明是人傻钱多。”
这种“丧心病狂”的事,纵观大燕王朝,唯有燕云澈做得出来。
采莲惊叹:“话说回来,这合创药,价值连城,极其难得,对小姐的伤很有帮助呢。”
沈宁垂下浓密漆黑的睫翼,脑子里骤闪过百花街遇见的那道身影,眸色微微沉了沉。
沈青衫把药放在桌前,打开药瓶给沈宁上药。
看见沈宁疤痕蜿蜒的手,眼睛一下子就红了,“阿姐当真不值得。”
沈宁伸出手捏了捏沈青衫的脸庞,浅笑:“值与不值,无需深究,就如同这世上的许多事,并非每一个问题都有答案的。”
“阿姐。”沈青衫抬眸,直视沈宁的眼睛,“你后悔过吗?”
“不曾后悔。”沈宁摇摇头,淡声道:“路是自己选的,便由不得自己说后悔。”
遇人不淑也好。
咎由自取也罢。
都是她沈宁自己的选择。
“阿姐有所不知,昨日你参加秋季考核时,母亲她去了一趟顾府。”沈青衫似是想起了什么。
沈宁拢了拢眉。
沈青衫气哄哄地道:“我们去时,那个顾蓉,正恬不知耻的与人说阿姐的坏话,她说阿姐是下不出蛋的母鸡,还说要永安公主为他们老顾家开枝散叶。母亲下了马车后,给了那顾蓉一巴掌,回来的时候,母亲不让我告知于你。但我思来想去了一整夜,总觉得这件事要让阿姐知道才行,要知道那顾蓉的丑恶嘴脸,不可轻信于她。”
采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