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叫人沸腾如水。
众人陆陆续续的进入武场。
灵珠将白鹤亭四面垂下的雪纱都挽了起来。
雾色未消,却足以看清衡阳宗师的庐山真面目。
“叮~”
衡阳宗师枯老的手随意地拨弄了下琴弦,发出一道闲散懒倦的音。
“本座听闻,顾将军戍边征战三年,立下赫赫军功。”
“哪位,是镇国将军啊。”
无数双眼睛,都望向了顾景南。
顾景南的呼吸都跟着急促了起来。
若能被李衡阳看中,成为李衡阳的弟子,他来日的地位,只会水涨船高,拥有无限的风光。
顾景南似要拜见皇帝般,甩了甩两手的袖子,又整理了下束发的玉冠,方才昂首挺胸的往前走了几步,清了清嗓子,昂声道:
“晚辈,正是镇国将军,顾景南。”
沈宁眼皮子跟着跳了一下,顿感不忍直视。
时间还真是个好东西。
让曾经纯粹清隽的少年郎,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又或者说。
他原就是如此,怪她瞎了一双眼罢。
“沈小姐,当初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男人?”
燕云澈不知何时来了沈宁的身旁,压低嗓音问道。
“我看上谁,似乎与王爷无关。”沈宁拉开了点距离。
燕云澈摸了摸下巴,“沈小姐似乎很厌恶本王?”
“自小我行我素惯了,还请王爷见谅。”
“沈小姐。”燕云澈离得近了一些,认真又深沉地说:“不要厌恶本王。”
那低低的嗓音,像是充满了魅惑,特别是男人讳莫如深的眼眸,像是藏着沉寂的无量深海,海面折射好看的月色星辉。
沈宁差点儿要以为这位爷对自己有意思的时候,就见燕云澈挺起了身子,双手松松垮垮的交错在胸前,一本正经的道:
“厌恶本王的人,通常会倒大霉,沈老将军就你这么个女儿,本王可得照料一二才好。”
沈宁:“……”难怪世人私底下都说北渊王病得不轻。
“大白,咬他。”沈宁面无表情的道。
大白瑟瑟的望着燕云澈,耷拉下一双耳朵,缩着脖子可怜兮兮的看向沈宁。
燕云澈好笑的勾了勾唇,沉声道:“沈小姐不爱借势而为,何不自己来咬?”
沈宁:“……”北渊王和他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