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这位二哥。
沈国山头疼欲裂,忍着耐心给北渊王行了个礼,想杀了沈国海的心都有。
特别是看向沈国海的眼神,比刀子还要锋利。
这个蠢东西,压根不知沈家今日之处境如履薄冰,举步维艰,与北渊王交好无异于是自掘坟墓。
北渊王跟圣上的感情再好,也不能与武将有关系,被别有用心之人看了去大做文章,那就是结党营私的大罪。
沈国海一改往日的软弱怂包,非但不怕,一双老手弹的更加卖力,像是在给沈国山宣战。
他清楚,这个强了他半辈子的二哥,如今在嫉妒他。
“王爷,大白找到了。”十六健步如飞而至。
“在哪?”十七佯装不知的急问。
“在清幽堂,与沈小姐在一起呢。”
“啪嗒。”沈国海手下的琴弦断了一根,悲愤的看着沈国山。
燕云澈摇开了一把精致华美的玉骨扇,腰间别着一壶琉璃酒,颀长的身影懒懒散散的往外走。
沈国山眼神深邃地紧盯着燕云澈的背影看,陷入了沉思之中。
“沈国山,你居心叵测!”沈国海的嚎叫,拉回了沈国山,“你就是嫉妒我,怕我被王爷器重,从而让你二房抬不起头来。沈国山,你什么都有了,还要跟我抢北渊王,你太恶毒了。”
沈宁差点儿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大白不在王府,竟在她的床榻,说书先生都不敢这般编吧。
她坐起身来,一眼看到了半敞开的窗户,便知晓了个大概。
“大白。”沈宁拧眉:“你寻着味道进来的?”
大白咕噜一下,在沈宁的怀中撒泼打滚。
沈宁只当大白极具人性,与她有特别的缘分。
殊不知昨晚后半夜,燕云澈牵着大白到了沈府偏院的狗洞前,缓缓地松开了狗绳。
十七百思不得其解,“王爷这是作甚?”
妖孽的男子似运筹帷幄的帝王,露出了神秘莫测的高深表情。
他说:“养狗千日,用狗一时。”
十七:“……”他有时是真不知道王爷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装的东西肯定都是不正常的。
沈府三房,寿天堂。
沈国海满脸褶子笑的如迎风绽放的菊花儿,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北渊王这位主儿。
“王爷,这就是那《武陵》曲谱,纵观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