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张灯结彩,明红色的“寿”字挂的尤为瞩目。
而不远处的宾客们,道道目光俱都汇聚而来,又私下交流了好一番。
“这沈宁,平日里说的多决绝,实际上不就那么一回事。”
“你们看,这就是来给顾老夫人献殷勤了。”
“我听说之前几年,顾老夫人把那沈宁收拾的服服帖帖。”
“说来也是趣事儿,沈宁她莫不是以为走个五步流火能把顾将军吓到?想不到吧,顾将军非但没舍弃大齐公主,还多了个江姑娘。”
“……”
蓝连枝离得近些,大概能听到宾客们口中的言谈。
她远远地望着逆光而来的沈宁,一声不吭的抿紧了唇瓣。
顾府以东的望月楼上——
“王爷王爷。”
十七突地嚎了一嗓子。
身着血红华服的男子,正躺在贵妃榻上假寐,闻言懒洋洋的睁开了眸子,看向十七的时候叫十七脊背发冷。
大白趴在贵妃榻的边上,舒适的眯起了眼睛。
“沈小姐去顾家了。”十七急道:“该……该不会是回心转意了吧?”那我家王爷岂不是要孤独终老了?
大白“噌”的一下,眼睛瞪的像铜铃。
“和本王有关系吗?”燕云澈眉梢一挑,“滚下去。”
“哦,属下滚了。”十七恹恹的走出去,脑子却是犹如乱麻般捋不清了。
他还以为王爷会对沈小姐的事百般上心,当然这些都是发生在沈小姐休夫之后。
如若王爷的望月楼是为沈小姐而建,可顾景南不在三年里,王爷从来都是在望月楼喝酒到天明,只遥遥赏月,而不看近观,甚至连北渊王府的车马都会避开顾家。
十七愈想愈不明白。
难道他把未来王妃压在沈小姐的身上是错的?
屋内,贵妃榻上的男子斜卧在窗台,从望月楼的高处迎着风,睥睨着顾家宴席之中身影素雅的一人。
“汪!”
大白喊完,两只爪子便也扒在窗前,毛茸茸的大脑袋和黑滴滴圆溜溜的眼眸努力朝外去看。
燕云澈伸出手薅了把大白的头,“姓顾的,是不是很讨厌。”
“汪。”
“本王和他掉进水里,你娘会救谁?”
“汪汪。”
男子眉开眼笑,“说的对,肯定是要先救本王的。”
“汪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