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胡言?”
燕云澈问:“难道不是酒后吐真言?”
十七真想找块豆腐撞死自己。
燕云澈狭长好看的凤眸,波澜不兴的看向了沈宁,逐渐泛起了丝丝的涟漪。
沈宁这会儿觉得没趣,正欲去往其他的地方。
他阔步走过去,大手一挥,将女人拦腰抱起,低声说:
“沈小姐,你喝醉了。”
酒的后劲很大,沈宁越来越晕乎。
适才还能模糊看到十七,这会儿她竭力地睁大眼睛,好似只能在扭曲的虚空,看到一粒星芒。
她怀里抱着酒,抬手去抓星星。
柔软的指腹却是碰到了男人的眼睛。
“真好看。”燕云澈怀中的女人醉意正酣,笑时水盈盈的眸子透着一层诱人的雾色。
尤其是双颊的绯色,如天边绚烂的晚霞。
白里透红的娇气,才符合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神采。
而非如嵩山积雪般的清冷,时刻端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漠,似乎抵触旁人去接近她千锤百炼的灵魂。
燕云澈如沐春风般,眉眼柔似秋水微光。
接下来,沈宁又说:“弄死,弄碎,丢进血河尸堆,就更好看了。”
燕云澈:“……”
十七:“……”求求这位姑奶奶,可别再口出什么狂言了。
沈宁半垂着眼睛,自嘲的勾了勾唇。
她在说星辰,也是在嘲自己。
曾高悬九天,后破碎狼狈跌进泥泞。
燕云澈察觉到她眉眼的落寞,眉峰轻轻一蹙,抱着她去了夜雨楼最高楼之中甚是隐秘的雅座。
那个位置,千金难买,世家权贵卯足了劲费尽心思都进不去。
十七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默然。
高楼雅座,是除了王爷以外,谁都没能进去的禁区。
就算是他,也不得随意靠近。
雅座内静谧别致,清雅有韵,点着一盏琉璃烛火灯。
燕云澈把沈宁放在榻上,沈宁便借着那烛火灯,望着燕云澈的眼睛说,“你知道吗,我幼年时,也见过这般好看的星星,那年大雪封山,我第一次看见星辰奔我而来。”
有些尘封在最深处的记忆,或许只有在酩酊大醉时,才会抹开灰尘,开启那么一角。
她眼睛湿润,睫翼轻颤,哽声说:“人都是会走的,星辰也会离我而去,只有我的枪,才会不离不弃的陪